第二百二十九章 铲除山本株式会社(1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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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把它们拿出来,用毛巾擦干。

难道这两件都是真品?张健在心里摇头,认为这怎么也不可能。山本横三既然严明让他辨认真赝,就是事先知道这其中有赝品,甚至赝品是他亲自见过,并放到这里来的。又有可能,这处小仓库里的物件是他用来“练手”的,赝品要足够以假乱真,必需经得起考验,而张健在鉴定上尚且小成,用来帮助他检验成果正好合适。

尤其泽田友三死后,山本横三缺少水平精湛的雕刻师以及赝品大师,说不得暗地里笼络并筛选了多少匠人。但他向来谨慎小心,不会轻易把初级赝品投入市场,所以必须要找人“鉴定”一二。

想通这点,张健的心情反而冷静下来。

他继续认真观察,回想师父曾经教授过自己的相关知识。古玉沁色的形成,不是在单一情况下进行的,是被掩埋在地下,受地质环境、气候变化等多种因素影响同时进行的,因而均匀性差,色沁种类不会单一。那么,自然形成的琥珀色会如此完美吗?

虽然张健理论知识丰富,但到这个岁数见过的古玉却很少,经验不足。说句不好听的,他见过的古玉还不如安觉在段峰见过的多,因此仍然看不出两个玉灯台沁色的破绽。

唉——还是学艺不精啊。

张健近些年的主要精力都在翡翠上,对于古玉关注的少了,一时间有心无力,只能调整心态,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鉴定过程和结论。他无法仅凭仕女五官的雕刻工艺就判断真假,但也只能赌一把,把五官更为精致的那个作为赝品。

放下玉灯台,他稍事休息,喝了杯水,上了趟厕所,回来又在玉器区里扒拉。

这次他挑选出来的是数对汉玉,都是小件精美雕玉,其中有一对是人形玉翁仲,一对玉蝉。

人形玉翁仲,方柱形玉刚卯,在汉墓中都是常见之物,属于一般性的厌胜用玉。而玉蝉更是常见于墓葬。因为汉代重厚葬,用玉种类更具体,并且具有一定制度。例如手中必握二玉豚,口中必有玉蝉,此外眼、耳、鼻孔无不有小件雕玉填塞。

玉蝉一真一赝,张健很快区分开来,是因为赝品中的汉八刀是作伪。

玉翁仲也是一真一赝,鉴定出来却耗费了张健不少功夫。

要知道玉翁仲起初并非是墓前石人,也不是所谓的守护者。后世之人却对它有诸多误解,实则地理学家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写道:按秦始皇二十六年,长狄十二见于临洮,长五丈余,以为善祥,铸金人十二以象之,各重二十四万斤,坐之宫门之前,谓之“金狄”意即“铜铸的胡人”,而不叫“翁仲”。然后李斯题字,刻于十二铜人的胸前: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以为郡县,正法律,同度量,大人来见临洮,身长五丈,足六尺,李斯书也。

到了汉代,这十二个铜人被搬迁,从秦始皇的阿房宫前迁至未央宫前,才转化做守护者的意义,并正式取名“翁仲”。历朝历代与翁仲有关的故事非常多,但汉代玉翁仲出土的却极少,使用的材质也仅见玉质,没有其他材料的实物出土。

根据这点,张健判断其中里刀工朴拙、玉质中上的玉翁仲为真品。仿造它的那件赝品其实也不能算作完全的赝品,因为它在造型上刻意仿汉,但做工极其细致,刀工与汉代刀工有显著区别,是明显的清代工艺。

张健沉下心来鉴定,一时间忘却了时间,等到暮色四合,才发现已经天黑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肚子早已饿扁,推开门出去一看,才发现午饭被放在门外,早已凉透了。

他笑着摇摇头,拿起食盒往前院走去。

一周后,山本横三把他喊进书房,询问鉴定进度。

健一简单说了几句,把记录鉴定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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