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高考（2 / 2）

起拖出去的。

路过有男生还过来替她们帮了把手。

高考前一晚她给自己换了一套新的文具。后面那几天考试，都是程母赶早把她送去考点。

当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她听着铃声响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为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活提交上了一份完美的答卷。她有把握，自己不会出什么太大的纰漏。

她不期望自己能拿什么全省第一，只想考上首都最好的大学。那是她先前就和那个人，还有温书幼约定的地方。

程夕染和成千上万的普通学生一样。

考完试刚被接回家，温书幼就给她打来电话，约她出去玩，她欣然接受邀约。但见到温书幼，被她拉着到了地方后，看着ktv包间里灯光闪烁，里面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惊呼，她觉得有些融不进去这里。

她坐在温书幼旁边，包间里的男生向她敬酒，她也婉拒道：“我不碰酒的。”

那人似乎是个公子哥，被程夕染拒绝了也不恼，只是垂眸笑笑：“那我可以改日请你吃个饭吗？”

温书幼还在和其他人一块玩，没注意到程夕染在这边被人搭上话了。

程夕染对上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迟疑：“抱歉，我不喜欢交际。”

她的心里早就已经被垒上了一道厚厚的篱墙。她想让那个长得像裴嘉远的人注意到他，却在他真正来到她面前想要接触她时，她却选择了拒绝。

回到家里后，她打开柜子，翻出那枚戒指，盯着看了许久许久。

久到她觉得眼睛都已经发涩。

“程夕染。”

“程夕染。”

他每种语气叫她名字的声音不断回**在她耳边，她甚至一度以为他还在，只不过，当那句“我们分手吧”响起来时，她才意识到，她的梦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打破了。

那段时光太过痛苦，她的大脑在有意地规避任何能让她联想到他的事，尽管只要她还在生活一天，就能透过一切东西，若有似无地摩挲到他的影子。

高考成绩出的那一天，程夕染坐在电脑前，旁边围着父亲和母亲，看着那一串数字，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却还是打心底觉得开心。

父母更是激动得不得了——

“我闺女出息咯！”

程夕染的名字自然是被挂在了一中的金榜上。

情情爱爱，终归是只能短暂地迷惑她，让她忍不住堕落，却在清醒后意识到自己到底该做什么。很久以前，这个小女孩就在心里默默许下愿望，说她想逃离这座城市。而她的愿望，终于在十二年寒窗苦读后实现。

那个长得很像裴嘉远的少年，看到她的名字时，也忍不住低笑，在心里祝贺她。

温书幼的成绩比她差了将近十分。一模的时候她因为成绩比程夕染低了整整四十分，一度以为自己考不上了，还为此大哭一场，结果她爸妈又是这哄那哄，想了不知道多少办法才把她哄好，高考那天她早上吃了将近两碗饭，饭量是平时的两倍，考出来的成绩也是稳稳过首都顶尖大学的分数线。

她们两个的第一志愿都是——海滨大学。

只不过一个报的中文系，一个报的数学系。

她甚至都没纠结该报什么系。好像冥冥中那股羁绊在牵引着她，要去用这种方式回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