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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也转过头,看到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蓝色花叶虽然小,但层层叠叠,芳香四溢。
“花开了?”吴璜走近说。
“是啊,看到你,”我说,“花就开了。”
她伸手想去触碰,又缩了回去。我连忙摘下一片花瓣,居然还有点微微痛楚,皱了皱眉。
“怎么了?”她问。
“没事,这片花瓣送给你。”
吴璜刚刚接到手里,想说什么。这时,一群士兵就挤开人群,把我重新押了回去。
不久后,罗博士又来见了我。他还是脏兮兮乱糟糟的模样,眼睛里血丝密布,似乎好几天都没睡着过。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嫌弃地退了一步:“你手上有油,别碰我……”
“那你跟我走。”
“去哪里?”
他说:“去见你的朋友啊,跟你一起来的丧尸。你现在身体已经跟丧尸不一样了,我得看看丧尸对你有什么反应。”
他领着我来到关押老詹姆和其他丧尸的看守室,门一打开,丧尸们立刻呜呜嘶叫,罗博士连忙退出去,把我留在房间里。
丧尸们围过来。
我有点害怕,毕竟我身体里也开始有血流淌,对他们而言,这些足以引发可怕的饥饿。
但老詹姆看了我很久,才抬起头,打着手势:“你好像变胖了。”
我说:“你好像变丑了。”
其余丧尸也跟我打招呼,我问他们:“你们一直在这里吗?”
“是啊,”他们说,“原先有很多丧尸,一个个被拖出去,说是做实验,结果都没有回来。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见丧尸跟我一直闲聊,没有丝毫攻击的意图,罗博士和士兵们走进来。丧尸们立刻扑过去,士兵们喷出网兜,罩住他们,罗博士拉着我走出去。
“我还没跟他们聊完呢……”我抱怨说。
走到门外,我眼睛一亮,因为面前站着吴璜。她脸上笑意盈盈,看着我说:“阿辉,我要找你借一样东西。”
“要借什么,都可以的!”我连忙拍胸膛说。
她指着我的肩膀:“你的一片花瓣。”
原来我被关在看守室的几天,吴璜也没有闲着。她回到营地以后,仔细琢磨我身上的变化—我既然能够由丧尸向人类转变,从死亡之河的另一岸横渡而回,那其余丧尸也应该有生还的可能。
她向幸存者临时委员会汇报了我的情况,委员们有赞成的,有反对的,两边争执不下。直到我牵着小女孩的手出现在帐篷区,他们才最终确认我跟其他丧尸不一样。
而吴璜思索许久,发现我身上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肩上伤口长出来的花。想通之后,她连忙去找我,听士兵说我被带到了老詹姆这边,又跑了过来。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朵花本来就是为你长的,你要摘掉,当然可以啊。”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士兵们面面相觑,连罗博士也**了下眉头,嘀咕道:“没想到世界末日了,还被丧尸喂一口‘狗粮’……”
我说:“我们本来就是情侣嘛。”
吴璜也脸红了,忙说:“不要一整朵,花瓣就可以了。”她让我站住,用镊子小心地夹下花瓣,放在冷藏盒里,递给罗博士,“您可以分析一下成分,制成药剂。”
罗博士如获至宝,连连点头。
三天后,根据花瓣研制出来的第一管药剂就出现了。整个营地的人都很兴奋,在实验室围观,要看药剂打进丧尸体内的效果。我也被带到了关押老詹姆的看守所外面,跟人群一起观看。
罗博士显然三天都没有休息,眼睛里的血丝密密麻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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