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磨坊诡影:林琋的麸尘死斗(3 / 4)
鲜的血肉,才能磨出更白的粉。”
他猛地抬起手臂,无数根麦根从麸堆里钻出来,像毒蛇般朝着林琋的脚踝缠来。麦根带着股强大的吸力,沿途的麦麸都被吸了过去,变得越来越粗,根上的麦芒闪着寒光,芒尖凝结着黑色的麦粉,显然带着剧毒。
“破麸符对他没用!”林琋迅速将灵力注入裂磨斧,斧身的金光几乎要刺破磨坊的热浪,“他已经和整个磨坊的麦种融为一体,是这座坊的‘坊灵’!”
她挥斧砍向磨煞,斧刃接触面身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磨煞的身体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骨骼,而是团黑色的面泥,泥里裹着无数块碎骨,每块骨头上都缠着麦根,像在贪婪地吸收养分。
“民国二十年,那个磨坊主被饥民绑在石磨上,活活磨成了粉,和他藏的粮食混在一起,撒在田里当肥料。”林琋的声音穿透磨盘的转动声,“你被救走的小女儿,后来成了种麦能手,她在这磨坊边种满了高产麦种,每年开镰时都带着子孙来撒新麦,说要让土地记住你们的苦难,更要长出饱肚的粮。”
她从背包里取出个布包,是从县农科所找到的,包里装着半穗金黄的麦种,穗上的麦粒饱满饱满,旁边放着颗小小的虎头纽扣,纽扣上的纹路和磨煞衣袖里的那颗一模一样。布包刚靠近磨煞,他身上的麦秸突然枯萎,露出底下的黑色面泥,泥中,无数张村民的脸朝着磨煞嘶吼,伸出手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们恨的不是麦子,是趁火打劫的黑心。”林琋将布包举过头顶,包在灵力催动下发出柔和的白光,“当年有个逃荒的人活了下来,他说真正的粮食,该救人性命,而不是索人性命。”
磨煞的身影在白光中剧烈扭曲,身上的麦根化作麦种,落回麸堆。他的面人脸开始融化,露出底下一张普通村民的脸——正是当年失去儿子的父亲,他看着布包里的麦种,空洞的眼眶里流下两行浑浊的面浆,滴落在麸堆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娃……她没忘了要种饱肚的粮……”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与那些面人影子重合在一起。随着他们的消散,磨坊里的石磨渐渐停转,飞扬的麸尘落回地面,坊墙里的麦秸捆化作普通的柴草,磨盘下钻出的麦根也开始枯萎,化作黑色的泥土。
林琋帮着老磨将农妇从磨盘缝里拉出来时,她身上的麸粉正在慢慢剥落,露出底下的蓝布衫,只是皮肤依旧干瘪,像长时间脱水。老磨小腿上的土黄色也开始消退,露出底下正常的肤色,只是留下些浅浅的纹路,像麦芒刻下的印记。
离开磨坊时,热风已经减弱,夕阳给河谷的麦田镀上了一层金辉。几个农技员正在磨坊外试种新麦,播种机驶过的田垄上,嫩绿的麦芽破土而出,像无数个向上生长的希望,再也没有一丝阴邪的戾气。
“林小姐,这磨坊……”老磨望着渐渐安静的石磨,眼神里带着敬畏。
“让它继续立着吧。”林琋将裂磨斧收好,“等什么时候新麦长满坊前的空地,或许能盖住那些陈年的血麦。”
驱车穿过乡野的土路,车灯照亮的田埂上,晚归的农人扛着锄头走过,嘴里哼着丰收的歌谣,充满了生机。林琋知道,老磨坊的故事结束了,但西北的黄土塬上,或许还有更多这样的磨煞——它们滋生在执念,消散于麦香,等待着被人用温饱焐热,被人温柔地拂去那层积淀了太久的麸尘。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灵异局发来的新案件:“江南一座废弃的染坊,每到雨夜,染缸里的染料会自己沸腾,染液中会浮出人形,接触过染液的人,皮肤会变成染料的颜色,最后整个人都会化作染渣,沉在染缸底部……”
林琋点开案件资料里的照片,染坊的石缸里积着粘稠的染料,缸边散落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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