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磨坊诡影:林琋的麸尘死斗(2 / 4)
磨的村民锁在坊里,逼着他们用口粮抵磨租,饿极了的人抢麦种被打死,尸体就扔进磨盘下,说用活人‘祭磨’能让面粉更白,尸骨在麦麸里沤成了粉,怨气顺着磨轴蔓延成这邪物。”
话音未落,石磨突然加速转动,“轧轧”声变得尖锐刺耳,磨盘上的麸皮被甩起三尺高,在空中凝成无数把锋利的麸刀,像暴雨般朝着最近的老磨射来。
“破麸符!”林琋迅速甩出十四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橙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麸刀瞬间碳化,落在地上化作一滩滩焦黑的粉灰。但磨眼里突然喷出股黑色的面尘,面尘里裹着无数粒烧红的麦粒,落在磨坊的夯土墙上,瞬间烧出无数个小洞,洞里钻出细小的麦根,根须上挂着带血的麸皮。
老磨突然指着磨盘内侧,声音抖得不成调:“那……那是借磨的农妇!”
磨盘与磨座之间的缝隙里,一个穿着蓝布衫的身影正被缓缓卷入,她的肩膀已经被磨出的麸粉覆盖,粉层下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像被水泡涨的面片。她的手指在磨盘上胡乱抓挠,每次用力,指尖就掉下一小块皮肉,落在麸皮里化作细小的血麦,而她本人的脸上,麸粉正从额头往下蔓延,已经盖住了双眼,眼窝处的粉堆在微微起伏,像在无声哭泣。
“她的三魂七魄正在被磨盘吸走。”林琋握紧裂磨斧,斧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磨盘下的地基是磨煞的本体,那些被害死的村民骸骨都聚在那儿,被麦麸浸成了‘面核’。”
踩着麸粉靠近石磨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气浪夹杂着麦芒扑面而来,让人喉咙发紧。坊墙的土坯在剥落,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砖石,而是层层叠叠的麦秸捆,秸捆里裹着干枯的骨骼,骨缝里嵌着麦麸,像无数颗细小的牙齿。磨盘转动带起的风形成旋涡,漩涡中心浮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磨坊主的短褂,手里举着根磨杆,杆头缠着圈沾血的麻绳。
“民国十七年,六月廿九。”一个沉闷的声音从磨盘下传来,像石磨碾着骨头,“磨坊主说我偷了他的麦种,把我绑在磨杆上,看着我儿子被推进磨眼……最后听到的,是他让账房把磨出的‘血面’掺进新麦,卖给逃难的人……”
随着声音响起,磨盘突然蹦出无数粒带壳的麦粒,麦粒在空中炸开,壳里飞出无数只麦虫,虫背上都骑着个小人影,手里举着微型的磨石,朝着林琋扑来。地面的麦蛇突然竖起上身,蛇口吐出分叉的麦芒,芒尖闪着幽光,像淬了毒的针。
“这些是被害死的村民,怨气附在麦种上,成了磨煞的傀儡。”林琋一边后退,一边甩出破麸符,符纸在虫影间炸开,橙色的火焰烧得麦虫滋滋作响,虫尸落地化作黑灰,灰里冒出无数缕青烟,烟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双枯瘦的手在磨盘里挣扎。
磨坊的横梁突然断裂,砸向磨盘中心的农妇,林琋迅速甩出裂磨斧,斧柄撞在横梁上,将其拦腰截断。断裂的木头上,爬满了白色的麦蛾,蛾翅上印着缩小的人脸,正是那些被卷入磨盘的村民。
老磨突然惨叫一声,他裤脚上的麦芒已经钻进皮肤,小腿上长出几片嫩绿的麦芽,芽叶的脉络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麦……麦子在吃我……”他的身体开始往麸堆里陷,脚下的麸粉像流沙般涌动,将他往磨盘的方向拖。
林琋冲过去,将一张破麸符拍在他的小腿上。符纸燃烧的瞬间,麦芽的生长停滞了,但老磨的半边小腿已经变成土黄色,像被面浆浸透的木头。她这才注意到,磨盘下的地基在隆起,一个巨大的“面人”从麸浪中站起,他的身体由无数捆麦秸和麦麸组成,胸口插着根锈迹斑斑的磨杆,杆上缠着半截破烂的孩童衣袖,袖口里露出颗小小的虎头鞋纽扣。
“又来新的‘面引’了。”磨煞的声音像磨盘碾麦,沉闷而恐怖,“这磨坊需要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