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替天行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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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也是灾祸频之后一种例惯,而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宰执大臣们如坐针毡的时候。

脸皮薄的人会主动上疏求罢,脸皮厚的则把头像鸵鸟一样扎进泥土里等着别人把它的头给拔出来。

宋朝的这帮文官别说你皇帝下诏求进言,就算你皇帝不这样,他们照样会在这个时候群起上疏,其内容也可想而知。

平时这些人饮酒作对,烟花柳巷,一派人间祥和之景象,可一到了给国家和社会或者某个权贵挑错时候,他们会瞬间变身为嫉恶如仇且以天下为己任的绝世君子或道德标兵。

可是,还没等韩琦运好真气准备功,一大批人就先于他给赵祯上了奏表。

说到上疏言事和言政,这里多说几句。

我之前一度以为说官话不说人话是近代以来才形成的官场文化和风气,比如当下的大力弘扬什么精神以及高举什么旗帜,诸如此类的话在如今的官场和时政新闻里比比皆是,但谁能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然而,这实际上乃是延续千年的官场风气,古代的奏章里就随处可见。

比如说亲贤者远小人之类的话,这话用来指导一个人修行或修德是可以的,这是可以挂在墙上的金玉良言,但这话用来指导或修正一个人的具体行为就显得很是荒谬,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再次请问:什么才叫贤者?什么又叫小人?评判的标准是什么?这个标准又是谁定义的?定义这个标准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再者,你所谓的贤人和小人只是你的认知和理解,在别人眼里此人未必如是,历史上的很多人更是在千百年后都争议不断,那么这些人到底是贤者还是小人?

再来说赵祯收到的这些海量的奏疏。

同理,某些官员也是或多或少有卖弄文采之意,文章是好文章,但人话基本上一句没有,诸如皇上应该勤政,宰执大臣应该克己奉公,刑狱监察制度要严格落实,这些话配以优美华丽的词藻看似好看且说得头头是道,但实际上对赵祯一点用处和触动也没有,而且说难听一点,这些话简直狗屁不值。

我赵祯下诏求言是叫你说具体的人和事,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或是建议我具体该怎么做,我可没让你们给我讲什么大道理。

要论说教,我赵祯也是从小就苦读各类经书子集,说大话和空话我赵祯绝不会比你们这些人差到哪里去。

抛开这些垃圾不谈,我们还是得来说说比较有内容的奏疏。

对比上次韩琦和叶清臣上书言事的结果就能说明一些问题,叶清臣直接就拿范仲淹等人被贬说事,再拿地震来吓唬赵祯,结果是立竿见影,而韩琦的客套话既没有说具体的人,也没有说具体该让赵祯怎么办,结果是白白浪费了笔墨。

大宋朝堂之上满殿的文化精英和知识分子,聪明人可不止叶清臣,胆大的人也不止韩琦,而宰辅重臣们这一次也是难逃这些人的集体攻击,他们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大理评事苏舜钦率先打响了第一炮,他直言地震和冰雹皆出自西北之地且灾情惨不忍睹,这不但是老天爷在警示宋朝边地恐有兵祸生,而且也是在警告我们朝堂之上是否有庸才抑或宫廷之中是否藏有奸佞之徒。

同时,苏舜钦也是借此机会将此前想说而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还是有关于范仲淹被贬的那档子事。

如此我们也可以再次见识到范仲淹当时在年轻士大夫心里的分量和影响力有多么的巨大,这些人时时刻刻都不忘给此人说好话,此时更是以灾祸的生来反向证明赵祯当初贬黜范仲淹的行为是逆天而为。

客观地说,这就有点夹带私货了,范仲淹已经被贬一年多了,照此理论,是不是当初不贬范仲淹,大宋就会永远国泰民安永不生灾祸?而只要生了灾祸,哪怕是十年或几十年之后才生,那么源头都要归罪于赵祯对范仲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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