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o章 喷薄欲出(2 / 3)
够分量,可在李元昊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个什么稀罕玩意儿,反而是一种耻辱:我党项什么都有,什么都是靠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我凭什么要由你宋朝来确立我的地位和身份?
等到宋朝使者到达兴庆府的王宫外时,狂妄的李元昊公然拒绝出迎。
在身边人好说歹说地一番规劝下,李元昊这才出去“迎接”
,但到了外面见到宋朝的宣诏使者后,他仍然是昂着个头满脸的不屑和骄横。
按照规矩,李元昊先要给宋朝的使者跪下,然后宋使这边当众宣读对他的任命书,可李元昊就是迟迟不跪:我李元昊乃天地间一盖世英雄,为什么就要给宋朝来的使者下跪?
面对这种甚是难堪和尴尬的场面和氛围,最后还是李元昊的臣子们近乎于是生拉硬拽地将其给摁在了地上听读宣命。
李元昊怀着一份极其耻辱和愤怒的情绪听完了宋朝使者的宣读,然后他腾地一下愤然而起并对左右大怒道:“先王实在是大错特错,我们党项人兵强马壮,何需臣拜于他国?”
这就是李元昊,敢于直接当着宋朝使者的面说出这样的“大逆不道”
的话,而且根本就不在乎使者回去后是否会参他一本。
在当日为宋使举行的酒宴上,李元昊再一次地做出了极其出格乃至是挑衅之举:作为宋朝的藩臣,宋朝来的使者自然就代表着皇帝,因而在酒席上就应该位居上位,但李元昊就改了这个老规矩,他直接坐在了上位,而宋使则是落座于旁客之位。
李元昊的花招还不止这些,他在席间还有意命数百人于隔壁打造兵器,而且还授意他们把动静搞得越大越好,这简直就是在公开地向宋使示威。
面对这些公然的挑衅和不恭之举,此次宋朝使者团的老大、司封员外郎杨告全都忍了。
这人不是有什么大智慧才选择了隐忍,而纯粹就是因为畏惧才不敢做任何的回应,他很担心自己如果面露阴沉就会被反相已昭然若揭的李元昊给拉出去砍头祭旗。
此人在这前后于多地担任过地方官员且颇有政绩,但在这种场合以及局面下,他是一个十足的怯懦之辈,他甚至都没敢把这些事写进自己归国后的述职报告里。
说来这也是很多文人的悲哀之处,动起嘴和笔来,我天下无敌,动起手来,我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这何尝又不是人性的通病?对付暴露了瑕疵的君子,我重拳出击绝不留情,面对穷凶极恶的小人和流氓,我噤若寒蝉四肢无力。
但是,不管怎样的窝囊和怯懦,杨告等人在一顿吃喝以后总算是完成了此次册封李元昊的使命,然后便打道回府。
随着父亲李德明的死亡以及自己几乎是在万众拥戴之下成为了党项的新王,李元昊终于是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他想做的一切事情。
说来也是很有意思,李元昊先做的事竟然是给自己整了一身奇装异服。
他原来的那身只有汉人贵族才穿的宽袖长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非常显身材的白色紧身小窄衫,头戴一顶红色里子的毡帽,顶上还垂着一条红色的结绶,至于他的裤子或裙子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因为史书上没写。
反正经过这么一番打扮后,李元昊成了整个东亚独此一份的靓仔,而就像中原的皇帝一样,他这套衣着装扮在党项境内唯有他一个人能穿。
在这之后,李元昊盯上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李元昊或者赵元昊都不行,都是垃圾,你唐朝皇帝和宋朝皇帝的姓氏我都不稀罕,我甚至连祖宗的拓拔姓氏都觉得不好,我要给自己开创一个姓氏,从此以后我改姓嵬名,名曩霄,号兀卒,党项王族也都必须跟着我一起改姓。
次年正月,在得知宋朝此时已经改年号为明道后,李元昊更是大怒:你们宋朝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不是说凡事都要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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