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美人无泪,偏要滴进龙心缝(2 / 3)
”
话音未落,身影彻底沉没。
湖面只剩涟漪扩散,一圈圈吞噬倒映的残月。
萧玦瞳孔骤缩,几乎本能冲上前去,却被亲卫死死拦住。
“陛下不可涉险!恐有诈!”
他怒极,反手摔碎手中玉佩,声如雷霆:“让她泡着。”转身便走,袍袖翻飞似怒龙腾空。
可回到殿中,他并未安寝,而是召来暗线首领,冷冷下令:“盯住湖面,她若浮上来,立刻回报。若死……也给朕捞上来。”
半个时辰后,更鼓敲响。
湖心泛起水花,虞妩华踉跄爬上岸,浑身湿透,青丝黏贴脸颊,唇色发紫,牙关打颤。
可她仍死死攥着那截鼓槌,如同护住最后一点魂魄。
她一步步爬向勤政殿外汉白玉阶,跪下,额头抵地。
“陛下……”声音嘶哑破碎,却一字一顿,“这不是证据……这是遗物。我娘没通敌,她只是……没人听见她的鼓。”
说完,伏地不起,再无声息。
风止,雨歇。
宫灯次第亮起,照亮她单薄背影,与手中那截沉默千年的断木。
殿内,萧玦伫立窗前,掌心紧握一枚从她枕下搜出的拓片,上面赫然是鼓槌鹰纹全貌——与他密库所藏虞家旧档,完全吻合。
他闭眼良久,终提朱笔,在她名册旁写下一行小字:
“虞氏忠烈之后。”
笔锋顿住,墨迹未干。
夜雨初歇,昭阳殿西阁内银炭噼啪作响,暖意融融,却压不住空气中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
虞妩华仍卧于床榻之上,双目轻阖,呼吸绵长,仿佛真被寒症侵体、昏沉不醒。
可那藏在袖底的手指,正无声地摩挲着一枚微小铜哨——冰凉金属贴着掌心,像一颗蛰伏的心跳。
白芷端药入内,脚步极轻,目光扫过主子半掩的脸,心头一颤。
她知道,小姐从不曾真正睡去。
“太医刚走,”她低声禀报,将药碗搁在案上,“说脉象浮紧,心火郁结,受寒已入经络,若调养不慎,恐损根本。”她顿了顿,声音更压低几分,“可奴婢瞧着……您落水时气息未乱,沉湖那片刻,分明是在等陛下现身。”
虞妩华睫毛微动,未睁眼,唇角却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我要他看见一个为母申冤、不惜以命相搏的孤女,而非一个工于心计的复仇者。”她缓缓睁眸,眸光清亮如洗,哪有半分病态?
“人信眼泪,不信真相;信疯癫,不信筹谋。我越像执迷不悟,他便越不敢轻视。”
白芷心头一凛,垂首道:“冯都尉传讯,勤政殿暗卫今夜已换防三轮,皆奉密令紧盯昭阳动静。方才还有一队伪装成洒扫宫人,在西墙根掘土搜查……怕是怀疑鼓槌拓片来源。”
“让他们查。”虞妩华冷笑,撑身坐起,湿发早已烘干,青丝如墨铺展肩头,“查得越深,越会发现——每一条线索都通向别人家的门。”她抬手抚过枕边那截鼓槌,指尖滑过鹰纹裂口,“崔司香那边可布置妥当?”
“药匣夹层已嵌入第二份拓印,明日便会呈递御前。而云婕妤诗卷中的那份,已被她贴身宫女‘无意’掉落廊下,正好被柳党眼线拾去。”
“很好。”虞妩华轻笑,眼中寒芒乍现,“让柳丞相以为我在拉拢文臣、勾结内造坊,让他急,让他疑。真正可怕的不是敌人出手,而是敌人心乱。”
话音落下,外殿忽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熟悉。
帘栊轻掀,一道玄色龙袍身影立于门前——竟是萧玦亲至,未带仪仗,亦无通传。
殿内烛火猛地一晃。
虞妩华迅速躺回锦衾,面色瞬间苍白,呼吸也变得微弱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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