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刘邦归相的最后一曲(1 / 5)
《大风悲歌——刘邦归乡的最后一曲》
1:箭疮裂帛(公元前195年秋讨伐英布叛军战场附近)
秋风卷着沙砾,抽打在临时驻扎的皇帝銮驾上,出噼啪的声响。
巨大的龙旗猎猎作响,却掩不住整个营盘的沉重气氛。
御帐内,药味浓得呛人。
已是花甲之年的汉高祖刘邦,半躺在厚厚的锦褥上,脸色蜡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胸前的衣襟解开,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那是被叛将英布的流矢所伤,虽然没要命,但箭头带毒,加上连日奔波颠簸,伤口反复裂开,脓血混着黑色的药膏,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太医令(御医)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脓血浸透的布条,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景象让旁边侍立的夏侯婴(刘邦的老车夫、挚友,官至太仆)猛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刘邦疼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却没哼出声。
“陛下……忍着点……”
太医令声音颤,手抖得更厉害。
“少废话!
该……该咋弄咋弄!”
刘邦咬着牙,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股子憋屈的火气,“娘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阴沟里差点翻船……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蜷起身子,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夏侯婴赶紧上前,用温热的布巾擦去刘邦额头的冷汗,眼中满是心疼和忧虑:“陛下,龙体要紧!
英布那厮已是丧家之犬,樊哙、灌婴他们定能将其擒杀!
不如……不如咱们先回长安静养吧?”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长安……有皇后(吕雉)和太子(刘盈)……”
“回长安?”
刘邦猛地睁开眼,那眼神虽然因病痛而浑浊,却依旧锐利如刀,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长安……呵……”
他摆了摆手,示意太医继续上药,目光却飘向了帐外灰蒙蒙的天空,喃喃道:“朕……想回沛县……看看……”
夏侯婴一愣:“沛县?”
那是他们的老家,泗水亭长刘邦起家的地方。
“对,沛县!”
刘邦的眼神忽然有了点神采,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暖的东西,但随即又被一层更深的阴霾覆盖,“出来……快十年了……该回去……跟他们喝顿酒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孤寂和一种……落叶归根的渴望。
这突如其来的脆弱感,让夏侯婴心头一酸,他知道,这位刚毅了一辈子的帝王,是真的老了,也伤了。
【本章启迪】:英雄迟暮(箭伤反复),纵有万里雄心(平定英布),难敌岁月风霜(伤痛缠身)。
警示我们:再强大的雄心(帝王霸业),也会遭遇现实的伤痛(箭疮裂帛)。
身体的警报(病榻呻吟),往往是灵魂疲惫的映射(刘邦孤寂)。
与其强撑(带伤奔袭),不如适时归港(思乡情切),让心灵得以喘息(归沛念头)。
承认脆弱,亦是勇气。
2:故邑新颜(深秋沛县县城)
銮驾在黄土官道上缓缓而行,度不快。
沛县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已是夕阳西下。
霞光给这座不算宏伟的县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城门内外,黑压压跪满了人——县令带着大小官吏,乡绅耆老,还有无数闻讯赶来的沛县百姓。
他们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脸上带着敬畏、激动,还有一丝丝难以掩饰的陌生和疏离。
眼前的皇帝车队,旌旗蔽日,甲胄鲜明,和他们记忆里那个在泗水亭喝酒赌钱、耍无赖的“刘季”
(刘邦原名),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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