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78集 军中义诊军民同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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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水营头草木香

暮春的风裹挟着漳水的湿气,掠过秦军操练的滩涂。

黄土地被数万双军靴碾出细密的尘粉,正午的日头浇在甲胄上,折射出刺目的光。

步兵方阵正随着鼓点做劈砍动作,长矛起落间带起风声,偶尔有脱力的士兵踉跄几步,立刻被队正的马鞭抽得挺直脊背。

“都给我撑住!”

骑将赵亢勒马立在高台上,青铜头盔下的脸覆着一层薄汗,“赵王三日后亲临校阅,谁要是掉链子,军法从事!”

他的吼声压过士兵的喘息,却压不住队伍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连日操练加风寒,不少人已经扛不住了。

就在这时,三辆插着“医”

字旗的马车碾过土路,车轮溅起的泥水落在枯草上。

为的马车停下,一个身着浅青布裙的女子跳下来,腰间悬着的药囊撞出细碎声响。

素问抬头望了眼操练场,目光扫过那些缠着布条的手臂、扶着腰的身影,转头对身后的医官们道:“先搭诊棚,把伤药和汤药都备好。”

赵亢早已瞥见那面素色旗帜,催马迎上来。

见是素问,他紧绷的脸稍稍缓和:“姑娘怎么来了?前日派人去医署请,还说你在药田忙。”

“军中操练紧,伤病定少不了。”

素问指尖拂过药箱铜锁,“带了止血膏、清热解毒汤,还有针对风寒的生姜葱白饮,先给弟兄们应急。”

她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人过来,那人左腿膝盖肿得像个紫茄子,疼得直咧嘴。

“将军,这是前队的陈五,昨日练马术摔了,军医说可能要截肢。”

亲兵低声禀报。

素问立刻蹲下身,解开陈五腿上的麻布。

伤口周围已经黑,脓液正顺着布料往下渗。

她取出银针扎在膝下穴位,又用银匕挑开一点皮肉,闻了闻渗出的汁液:“不是坏疽,是瘀血化脓,能救。”

她转头对医官王二柱道:“取活蒲公英根捣汁,混合雄黄末敷上,再煎服当归活血汤。”

陈五半信半疑,可敷药不过半个时辰,膝盖的胀痛竟真的减轻了。

他试着动了动脚趾,激动得声音颤:“姑娘,真不疼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操练场上的士兵纷纷围拢过来。

素问让医官们分工:王二柱处理外伤,李墨负责问诊开方,自己则专治疑难病症。

诊棚刚搭好,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兵捂着胸口走来,说自己夜夜咳得睡不着,痰里还带血丝。

素问诊脉后眉头微蹙:“是劳伤肺腑,长期熬夜操练加饮食粗糙所致。”

她从药囊里取出一小包川贝和枇杷叶,“这两味药煮水喝,每日三次,再让伙房给你炖些小米粥,少沾生冷。”

老兵接过药包,眼眶有些红:“俺们当兵的命贱,姑娘还这么上心。”

“你们保家卫国,命比什么都金贵。”

素问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兵扶着个孩童挤进来。

孩子约莫五岁,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得起了皮。

“姑娘,这是俺侄子,跟着俺娘来随军,今早突然烧起来了。”

小兵急得满头汗。

素问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是风热感冒,不算重。”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块梨膏糖,塞进孩子嘴里,“先含着润润喉,再取些金银花、薄荷煮水,放温了喂他,半个时辰一次。”

孩子含着糖,立刻不哭闹了。

小兵千恩万谢地走了,素问却望着营房后方的家属区出神。

那里搭着一片矮帐篷,炊烟袅袅,隐约能听见妇人的哄孩子声。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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