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5集 揪出内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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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无声无息地覆盖了秦军大营。

主营帐内,烛火被风卷得猎猎作响,将林缚的影子钉在泛黄的舆图上,他指尖按着的位置,正是三日前被敌军夜袭焚毁的粮草库——那里本该囤积着支撑大军半月的粮草,如今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连带着负责守卫的三百锐士,也成了灰烬里的残骨。

“再查。”

林缚的声音比帐外的夜风更冷,“从粮草库的值守换班记录,到近十日出入大营的每一个人,哪怕是送水的民夫,都给我重新盘查。”

副将蒙武捧着卷宗的手微微颤。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自粮草被焚、秦军被迫暂缓攻势后,整个大营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咽喉。

敌军显然对粮草库的布防了如指掌——不仅避开了外围的三道暗哨,还精准绕开了巡逻队换班的间隙,甚至连守卫士兵的饮水里被掺了迷药,都像是提前算好的。

“将军,该查的都查了……”

蒙武的声音艰涩,“值守的百夫长已经殉职,换班记录上没有任何异常。

至于出入人员,除了补给队,就是……”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就是几位盟国派来的联络官。”

帐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盟军——这是三个月前,林缚为了合围盘踞在黑风谷的叛军,联合附近三州势力组成的联军。

粮草被焚当晚,盟军的三位联络官都在大营内,理由是“商议次日协同作战的细节”

“沈墨呢?”

林缚忽然问。

蒙武一愣:“沈先生午后去了伤兵营,说是给中了毒箭的士兵看诊。”

林缚颔。

沈墨是盟军里楚国派来的医官,也是三州势力中唯一懂毒理的人。

粮草库守卫士兵的迷药,正是他验出成分——一种只会让人昏睡三个时辰的草药,剂量精准得像是用秤称过。

“去把他请来。”

林缚转身,烛火照亮他眼底的寒芒,“顺便,把盟军的三位联络官也请过来。

就说,我有新现。”

伤兵营里弥漫着草药和血腥气。

沈墨正蹲在榻前,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刺入一名士兵的手臂。

那士兵三天前中了叛军的毒箭,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溃烂的度远寻常箭伤。

“沈先生,这毒……”

旁边的军医急得额头冒汗。

沈墨拔出银针,针尖泛着黑晕:“是‘腐骨草’,混了西域的‘醉马藤’。

前者蚀骨,后者攻心,得用‘醒神花’中和才行。”

他说着,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褐红色的药丸,“每隔两个时辰喂一粒,先稳住毒性。”

正说着,帐帘被掀开,蒙武带着两名亲兵走进来:“沈先生,将军有请。”

沈墨抬头,目光平静无波:“将军可有说是什么事?”

“似乎是关于粮草库的案子,”

蒙武的视线扫过他沾着药汁的手指,“将军说,有新现。”

沈墨点头,将瓷瓶递给军医,又仔细嘱咐了几句,才跟着蒙武走出伤兵营。

夜色已深,大营里的巡逻队比往日多了一倍,火把的光晕在帐篷间流动,照得人影幢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警惕。

“蒙副将,”

沈墨忽然开口,“听说粮草库的守卫,是被迷药放倒的?”

“是。”

蒙武含糊应着,“沈先生验出来的,那种草药……”

“是‘睡仙草’。”

沈墨接话,声音清淡,“多见于楚地的山林,晒干后研磨成粉,混入水中无色无味,效力刚好三个时辰。”

他顿了顿,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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