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从后偷袭(1 / 3)
谢春深偷了战马,又将木漪半途掳走,还强行闯出了军营,外侍省那些人背地里恨得不行,又不能不去寻人。
为了找他们,又累个半死。
这下众人都受不住,再也不想担惊受怕了。
上船前便跟陈麓他们软磨硬泡,请他们将谢春深接到后船养病。
论口舌功夫,武人总要比文宦次些,一寻个错漏的点头,立马将谢春深丢到了后船上匆匆跑了。
陈麓陈萍接手这么个烫手山芋,亦然为难,将堂堂三品官用绳子捆拴起来,似乎不成体统,不绑,他起疯去跳河怎么办?最后还是将人关在船舱内,让属下守门,每日派人送饭跟喂药。
一开始木漪帮忙煎药,送药与送饭的另有其人,后头大概是嫌琐碎,且她是女人,干脆将照顾谢春深的活计都交给了她。
入南地后,便开始连日小雨。
湿冷阴寒的影响下,南征军除了风寒热,还有许多兵士出现水土不服之症,上吐下泻。
眼看形势不好,船上每日生炉,煮大锅的艾水和姜汤供人服用。
浓暖艾香的烟雾弥绕船外,在河面上烟熏蒸腾。
陈麓和陈萍曾委婉请她帮忙烧炉药,她先说自己不干苦力,又说愿意出力,于是,陈家二兄弟再巡船时,这蹲在炉子前的就成了她的部曲谭合,谭尔的亲弟,也是之前差些打死他们军中苦役的那一位。
陈麓一看见这个人,便要想起岸上的那一遭,存了几分心气,告诫她道:
“军中苦役虽名‘役’,其存却等同兵将,受军中犒酬庇护,你让家奴虐打董将军麾下的役人,已经是犯了军规,若要按规处置往朝廷报,即便你有御命在身能短暂躲避,你的这个家奴也要被留在那里,军法伺候。”
“是那役人先欺辱我。”
“欺辱?”
陈麓不解,“他拉扯你裙,你可以命人严厉制止,就因为他弄脏你的衣裳,你就要当即暴打他一顿吗,你知道他后来死了吗?”
死了不是很好?
木漪不欲与他争执,微微一笑:“您说的对。
所以我让潭合给你军中担劳作役,日日煮药水,是要他给你们赔罪。”
陈麓觉得她好像听不懂人话一般,看似回答,却牛头不对马嘴,当真狡猾。
却也还是将要说的话说完:
“无论如何,董都督决定将此事替你压下不报,回程再过荆州,你应当与人道个谢,”
又低声说,“我上船之前,阿擅亦请我多照看你,你既是阿擅旧友,出门在外,言行应当更为谨慎,不要负了他一片心意。
这种出格的事若再有一次,我也不会保你。”
之后陈麓更是见谭尔每日灰头土脸,身上吹沾着炉灰,而木漪仍穿金戴银,日换新衣地在这片雾气里走来走去,她是真的,丝毫不会反省自己,究竟有哪些问题。
不顺服,不谦逊,这样的人无论男女,相处起来都颇令人憎恶。
是夜,陈麓与陈萍在栏前迎风谈论起此女。
陈萍一琢磨,笑说:“她能将生意做至洛阳全城,怎可能听不懂你的话?是故意在装聋作哑罢了。
这董都督是明快之人,若与她在一处,少不得被她这种弯弯绕绕的气性所闷,一个大男人肯定气得郁郁寡欢,我看啊,他们也不是很相配,撮合之事,不如先放一放。”
陈麓也摇头,无奈一哂:“她这般耳聋眼盲,谁敢与她相配。”
陈萍神秘一笑:“白日水岸,遇到的那只狐狸仙。”
陈麓一下子也恍然大悟,方要说什么,被陈萍拉了一下胳膊,眼神示意他转身。
茫然一扭头,陈麓这才觉木漪端着给谢春深的汤药和晚食,正从这里经过,她走路轻的似猫,一丝声响也没有。
三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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