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东山再起(3 / 4)
五郡的士人和学子都预备辗转车船,回到故乡采衣团聚,这也是洛阳人马手脚最繁忙的时候。
莲花楼就赶在授衣前重新开了张。
夏日冰酒,秋日便要赠温酒,三层木楼里生了不少炙酒烤果子的小炉,一进入便烟雾缭绕,如临仙境,侍奉的人在烟丝里穿梭,显见的比从前更多了。
从前恋恋不忘此地的旧客,因着周围几家酒楼萧条,重新又拥了回来,赶在离开洛阳之前,来此楼喝上一壶热酒。
一人摇着羽扇:“酒水若甘霖,酥饼若春泥,要是能带回乡给吾妻尝尝”
木漪一努下巴,倒水的洗手婢子立刻去找了块包袱,去为那人打包了一袋酥点。
可才放客人身旁,就被走进来的人掀了那螺钿嵌银案,滚烫的茶水食物落了一地。
周围不少人站起来,下意识躲避。
木漪冷眼望去,见门前秦二被一伙人在门边制住了,他们十几个人不分轻重,抄起手中棍棒就开始打砸,目之所及能砸的尽砸,能碎的尽碎,一时堂内沸反惊讶声不断。
变故来的太快,她站在二楼大声喝止。
那些人越砸越欢,哄笑:“你开一日,我们便砸一日!
砸烂了砸到你关门为止!”
说着,又敲碎了一个青釉鸡莲花壶!
这都是她的银两!
木漪一手拍楼扶,“敢断我财路,你怕是不想活了!
春笙!
保护客人!”
“来了!”
春笙一露面,率先下去给了那人一脚,为的被踢倒,堪堪吐了一口血。
这一群男人都是南方并田之后,无田无家,流浪来洛阳的地痞流氓,各地流窜,官府管之不尽,十分棘手,也因此被一些豪强给些钱专做烧杀放火的乱事。
本尽兴砸着,见老大被欺负还要来帮,谁知下瞬听得一群萧萧破阵的步伐,已被一群形容严整的武夫包围,登时举棍背靠背,噤了声。
他们此次前来木漪都不用深想,必是那些人因禁花一案被迫闭店之后,实在气不过,便要来砸她的生意报复她。
她楼内的打手都是武夫,诸多是从前剩下来的旧兵。
那些人被围住后,面色显然慌了。
——来之前,可没说过她有武团!
客人陆续被管家接上了二楼。
“以前确实没有,但为了对付你们这群乱叫的狗,我自然未雨绸缪。”
她站在二楼人群正中央,睥睨一笑:“这样的好日子,哪里来的野狗乱叫?都给我打!
打到这群畜生不叫了为止!”
一些人见状要逃。
门从外被紧闭,她身后的客人都在看好戏,即听她一声令下,又甜又脆,那些武夫便拥了上去,棍棒入肉、拳打脚踢,烫炉焚烧,清雅的酒楼一瞬成了混乱的斗兽场。
可她身后那些雅士却全兴奋起来,甚至击节而赞。
大多人都呕出了血,脏了地衣,她才昂着下巴:
“先住手,别脏了我的地方。”
那被打断了腿的边痛叫边骂她,污言碎语入耳,木漪甩袖挤开人群,下楼朝着就近的春笙伸出了手。
春笙将棍棒双手奉上。
她掀起袖子,抬手便举滚朝那人背脊上砸去。
一闷棍。
人痛昏过去,又被她砸醒,又是一风棍,揍起人来毫不含糊。
众客看得津津有味,尤其其中一人郎朗大笑一直叫好,“此为女中豪杰啊!”
她砸的那人改了凑恶的口风,直惨叫求饶,才面无表情地扔了棍子,抬脚踹了他一下,“绑了,押去送官。”
又对二楼的众客道,“今日饮酒全免,诸位若不嫌弃,都带一壶温酒再走!”
事情展到一定地步就不必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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