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东山再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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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之人,那今日经过黄蔡毒,场面必定是一团混乱。

但他放她走了。

难怪,能成谢春深的对手。

木漪知道,她的转机就要来了,便回身还礼:“就借廷尉吉言,小女自当勉力。”

正午时,车马寻她出门,回千秋堂时天已染墨。

她见着春笙来迎,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宋寄可在府中?”

春笙摇头,又拢手在她耳边咬语。

她冷淡一扯唇,甩袖入门:“无所谓了,就让他去。”

宋寄确实去跟谢春深告了这一状。

谢府内景已然萧索。

纸笼仅门头两只,井内幽泉无波,连院后那口总停乌鸦的老树也被谢春深砍了。

四壁空旷,初秋的风一阵一阵拍在二人议事的黑漆门上。

门内禀烛映二人侧影,期间响着宋寄的低语:

“她上了孔继维的车马,我尾随车马至司尉府,为防事情败露我与司尉府的内应联系,在黄蔡饭食中加了药引,他此前已服了丹药,引子一牵便当场毒,死无对证,萧瑜不久便将她放了。”

几缕风露进来,吹动谢春深身上的墨色燕居服,莫名让宋寄联想起千秋堂褶卷的荷叶。

他低下头,半晌没有等到谢春深回话,“郎君,就不疑有他?”

“疑有何用?她惯是会演戏的。”

谢春深抬手挑烛,静道:

“萧瑜的权利比我更大,为了达到目的,他同样有很多条路可以选,只是他这个人纠于所谓世家修养,不肯使离间挑唆、暗中构结之计。

他要的,一直是能光明正大来压死我的实证。

你将黄蔡除了,表面上是让萧瑜手里的线索断了,却也让萧瑜看得更清楚了,他清楚就算继续也查不到什么,我只会将路提前堵死,这种柳暗未明的情况下,他又放走了一个能与我产生联系的嫌疑犯,而非拷问她。”

“郎君的意思是——”

“一,在司尉府木芝已主动向萧瑜报李,将我卖了,要与他合伙来对付我。

二,萧瑜要放长线,钓大鱼,用这个中间人来压垮我。

她不怕你来找我,她已经决定了要和我鱼死网破,好啊”

谢春深心情变得暴躁烦闷,挑灯挑到一半,好辛苦才亮一些,又自己将灯忽的掐灭。

风在暗中吹起他额前碎碎软软的丝,但他的神情又阴又冷。

宋寄在暗里望去,那双柳叶般的眼里,竟冒出一种久违的杀意。

“我此前说过,我下一步怎么做,还要看她自己的表现,她果然一如既往,从没让我失望。”

人非草木。

在千秋堂呆久了,与刘玉霖、秦二朝夕相处,他们不过都是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自前朝动乱以来,宋寄自己也跟着筚路蓝缕,这平宁来之不易。

他也希望木芝不要和谢戎走到那一步。

两人每逢碰面,就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千般强硬万般相似,都不会向对方服软。

谢戎一贯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宋寄能感觉出,谢戎在那一晚对木芝动过情。

但郎有情妾无意,木芝已先绝了他。

难道,最后真的只能剩下其中一人?

“你在出神。”

宋寄忙回神:“我都听郎君吩咐。”

“宋先生,你不要忘了本。”

“不敢。”

宋寄请问,“我应该怎么做?”

“帮我复刻一些东西。”

呼啸的风止了。

谢戎心中那点摇摆的心火随之掐灭,他杀掉了他另一半的影子,又陷入了属于他一个人的黑洞,声音低沉地问,“除了用在我身上的,她身边是不是还留了不少毒花?”

十月授衣,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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