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昨日邻家乞新火,晓窗分与读书灯 213、拳打文坛敬老院(四)(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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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罪则治,不称罪则乱。”

    “我求考据之真,何罪之有?若求真其罪,则孔子删述六经,考订《雅》《颂》,岂非千古第一罪人?!”

    那老儒被这话堵得脸色涨红,浑身哆嗦,捂住胸口说不出来话。

    第三位老儒气急攻心,急急站出来口不择言:“强词夺理!《诗》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君父许你读经,已是恩典,岂容尔反噬?尔即为人臣子,便当《穀梁传》所言:臣子大受命——恭顺承受天命君命,岂有质疑之理?!”

    崔岘看向那老儒,纵声长笑,讥讽道:“哈哈哈!好一个莫非王臣!”

    “《孟子·万章上》驳此诗甚明:是诗也,非是之谓也…是周宣王北伐时劳率士之诗,非谓普天之下皆其臣妾也!”

    “亚圣早破此腐论!尔等竟拾前人牙慧,曲解诗义,以作思想囚笼!读经读到蒙蔽心智,岂不哀哉?”

    这最后一句‘拾人牙慧’、‘蒙蔽心智’,杀伤力实在惊人。

    简直刀刀致命,直扎心窝!

    台上那群老儒气的集体开始哆嗦。

    台下更是鸦雀无声,震撼无言!

    人们直接看傻了。

    任谁都想不到,今日这场关于《尚书》的辩论,还未正式开场就打的这般激烈。

    而且是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崔岘凭借一人之力,毫不费吹灰之力,压着台上数位旷世大儒使劲打!

    一片安静中。

    最开始出声那位灰衣老儒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手指微颤,指着崔岘哆嗦道:“即便…即便诗义有解,然《管子·法禁》有云:一国威,群臣服,此王之道也。”

    “道统之威,重于山岳,岂容挑衅?尔一己之疑,欲撼泰山,蜉蝣撼树,愚不可及!”

    真的吗?

    我不信!

    崔岘冷笑一声:“《管子》亦云:疑今者察之古,不知来者视之往。 我正是察古以疑今,视往以知来!”

    “尔等畏我如洪水猛兽,不过因我戳穿了你们的愚昧顽固!”

    “尔等惧的,非我一人!”

    “惧的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之亚圣遗训!惧的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之夫子明教!惧的是这台下无数年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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