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信仰之光(3 / 4)
英军的军火库,芬恩的名字也成了孩子们口中的小英雄。
英国殖民当局自然不会坐视信仰成为反抗的旗帜。
他们不仅加大了对神职人员的迫害,甚至想出了更卑劣的伎俩——篡改宗教典籍。
都柏林的印刷厂里,一批被删改的《圣经》正秘密印刷:“反抗不义”
的章节被换成了“顺从掌权者”
,“摩西分红海”
的故事被改成了“以色列人永远侍奉法老”
。
他们打算将这些伪经强行放给爱尔兰人,妄图从根源上瓦解信仰的力量。
但这拙劣的伎俩,反而让爱尔兰人更加警惕。
在基尔肯尼的一座修道院图书馆里,修士们连夜行动,将原版的拉丁文《圣经》、圣帕特里克的手稿,还有中世纪传下来的宗教画册,一本本用亚麻布包裹好,塞进陶罐里。
七十四岁的院长麦克尔修士,曾在牛津大学研究神学,此刻却跪在菜园里,亲手将陶罐埋进萝卜地。
冰冷的泥土沾在他的法衣上,他却像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这些典籍是我们信仰的根,只要根还在,爱尔兰的精神就不会像枯叶般腐烂。”
他们还在陶罐旁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一行盖尔语:“等到自由的太阳升起,请让这些书重见天日。”
后来英军果然搜查了图书馆,只找到几本伪经,修士们假装顺从的模样,骗过了搜查的士兵。
可谁也没看到,麦克尔修士藏在袖管里的那片羊皮纸——上面抄着《诗篇》里的句子:“耶和华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我的救主。”
信仰的力量,更像一张无形的网,跨越了阶层与地域的界限。
出身贵族的天主教徒们,虽住着有护城河的城堡,吃着银盘里的烤肉,却始终与穿粗布衣裳的底层民众站在一起。
梅奥郡的伯爵爱德华,祖上曾是英国国王的宠臣,可他却将城堡的地窖改造成秘密粮仓,夜里派管家赶着马车,将燕麦和土豆送往挨饿的反抗者营地。
他的女儿伊莎贝拉,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和白皙的皮肤,本该参加伦敦的宫廷舞会,却总穿着粗布裙子,混在农妇中参加地下弥撒。
她利用参加英军将领夫人茶会的机会,装作天真地问:“夫人,为什么最近总看到士兵往西边运大炮呀?”
再将套来的情报写在丝绸手帕上,塞进圣像的底座里,由神父传递给游击队。
有次爱德华伯爵劝女儿:“你这样太危险了,我们的爵位和财富……”
伊莎贝拉却打断他,指着胸前的银十字架:“爸爸,爵位会被剥夺,财富会被抢走,可信仰不会。
在天主面前,伯爵的女儿和拾柴的女孩是一样的。
为爱尔兰的自由效力,比任何勋章都更荣耀。”
后来她果然被英军怀疑,不得不流亡法国,但她在巴黎建立的情报站,依然为爱尔兰输送着重要消息。
在无数个这样的日夜,信仰如同看不见的丝线,将爱尔兰人的心紧紧缝在一起。
他们或许有着不同的职业——铁匠、农民、修士、贵族;不同的身份——老人、孩童、男人、女人,却在同一种信仰的指引下,踩着同一条布满荆棘的路,朝着同一个目标奋进。
当英军的炮火将巴利纳的村庄炸成废墟,幸存者们会在断壁残垣中竖起用树干做的十字架,在旁边搭起茅草棚,继续祈祷,继续播种;当游击队员在贝尔法斯特的巷战中牺牲,路过的面包师会偷偷将圣像塞进他的怀里,让他带着信仰上路;当神父被押上绞刑架,围观的民众会齐声唱起圣歌,让歌声盖过绞索收紧的声响。
这信仰,早已越了宗教的范畴,成为了爱尔兰民族精神的脊梁。
它让人们在最绝望的时刻依然相信希望——就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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