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中非共和国班吉 河雾晨歌心镜低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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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干净的欢迎,也是最坚韧的信念。

在市集边的榕树下,几位老人邀我喝茶。

岁月在他们的面庞刻下深深沟壑,可眼里却有孩子般的明亮。

有人说:“只要河水不干,我们就有希望。

哪怕苦难还在,只要乌班吉河还流,就不会绝望。”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照在我的肩头。

我静静聆听,把这些温热的细节都藏进心底。

夜幕降临,班吉的天空布满星辰。

乌班吉河畔,渔火点点,火堆在风中摇曳,倒影映在河面,星星与水火融为一体。

我的内心也随河流变得安静。

奥布纳带来一瓶自酿棕榈酒,我们围坐火堆旁。

他讲起小时候河流的故事,讲起祖辈流亡与归来的片段。

他说:“在这里,没有人会被遗忘,只要你愿意,河水会替你记得。”

我望着跳动的火苗,脑中浮现白天孩子们的歌声、安托万老人的叹息、旧总统府的弹痕……这些碎片拼合在一起,就是班吉的灵魂。

没有高亢,没有呐喊,只有低语。

风吹过,水流过,火星跃起又熄灭。

城市就在这无声的交谈里,缓缓醒来。

我默念:

“班吉,是一面无声的镜子。

你凝望它时,看见的不只是城市,更是你自己心底最温柔、最脆弱的部分。”

清晨的班吉极为安静,乌班吉河在晨雾里悄悄流淌。

鸟鸣与远方的鼓声交织,把我从梦中唤醒。

打包行囊时,我触摸着封页里的火山石,心头忽然生出一丝怅然。

这座城市没有耀眼的风景,却有令人难忘的温度。

走向北方车站的路上,河流始终在身旁低语,仿佛在叮嘱我不要忘记这里的一切。

奥布纳送我到站,只说:“有一天,还会再见的。”

我点头,将他的目光收进记忆。

班吉是一座低语之城,静水深流,越靠近越能听见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北去的路荒凉漫长,越野车带着红尘,驶进中非最寂静、最遥远的腹地。

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比劳——国境线上最孤独的边疆村落。

那里是沙漠与草原的分界,是地图尽头的最后一声回响。

一路颠簸,我翻开新页,郑重写下:

第六百四十五章,比劳。

边界之上的呼吸,旷野尽头的回声之村。

回望班吉,乌班吉河仍在流淌,晨雾没有因我的离开而停歇。

我的脚步渐行渐远,心底却有一道温热的涟漪悄悄荡开。

我轻声说:

“比劳,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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