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中非共和国班吉 河雾晨歌心镜低语(1 / 2)

加入书签

离开林贝的清晨,海风送别,黑沙滩上的火山石在掌心热。

我把它夹进《地球交响曲》的封页,仿佛将南方海岸的故事也一并收藏。

越野车自雨林深处启程,驶上尘土飞扬的红土路,翻越山岭与稀树草原,越过边境哨所,非洲大陆的心脏正悄然靠近。

班吉——那是地图上一道极细的注脚,却是一颗沉睡的心。

没有喧哗的港口、没有高耸的山峰,只有河流在土地中央静静流淌,像是给大地缝上的脐带,轻轻安抚着这片多难却温柔的土地。

当汽车驶入班吉城区,天色将明未明,晨雾在乌班吉河上轻盈飘荡。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里从来不是边陲,而是非洲深处最本真的自己。

我翻开新篇,题下标题:

河雾晨歌与心镜低语。

班吉的初印象,是水,是雾,是晨风轻拂脸颊时的温柔。

城市没有高楼林立,反倒是乌班吉河把一切都连成诗句。

清晨,河面覆盖着薄雾,远处渔船如童话里的剪影,静静漂泊,偶尔传来鸟鸣,和着水声,如同母亲在孩子耳边哼唱的摇篮曲。

向导奥布纳是本地的记者,三十多岁,嗓音低沉。

他说:“我们的河,不只是自然,它是信仰,是母亲。”

他的眼神里有着既见证苦难又坚持希望的温度。

我们并肩行走,脚下是被岁月磨平的石阶,水汽氤氲。

对岸的刚果还在晨雾里隐现,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座漂浮在水上的城市,和河流深处那些沉默的故事。

此刻,乌班吉河像一面镜子,把班吉的身影拉长,又让一切归于宁静。

我低声写道:

“班吉,不在海边,却拥有海的胸怀;不靠雪山,却藏着时间的高远。

这里是非洲大地的心脏,跳动时无声,却可以传遍全身。”

离开河岸,奥布纳带我来到城市的心脏——旧总统府。

那是一幢两层的法式灰房,石灰墙斑驳,铁门锈蚀,屋顶年久失修。

围墙上残留着弹痕,是几十年风雨与动荡的见证。

奥布纳驻足,轻声道:“这栋楼见证了每一次希望的诞生,也见证了太多破碎的誓言。

我们在这里写下过未来,也被撕毁了太多次。”

他的声音带着苦涩和倔强。

我走进庭院,感受到一种未曾远去的紧张。

风从破碎窗格间穿过,出哀鸣。

广场中央的纪念碑上,只刻着八个字:“为人民,为和平。”

奥布纳叹息:“每一任掌权的人都说这话,可真正让人民活得有尊严的日子,什么时候到来?”

我站在这废墟之间,心头莫名沉重。

回望历史,班吉像一本反复写满、撕毁、重写的草稿本,每一道涂抹,都是人民的希冀与无奈。

我记下:

“班吉,是未竟的誓言,是历史的底稿。

那只笔还在人民手里,哪怕被风雨打湿,也没有放下。”

午后的班吉,最喧闹的地方是pk5市集。

这里有非洲最本真的温度——摊贩从街头延伸到巷尾,布匹、香料、木雕、牛骨项链、陈旧收音机、二手鞋和金属零件,叫卖声此起彼伏,阳光照亮每一张脸,每一只手。

空气里飘着咖啡和茴香,混杂着炖牛肉的香气。

市场中央,一群孩子围住我,跳着拍手舞,唱着古老部落的歌谣。

尽管听不懂歌词,但旋律里全是阳光、纯净与希望。

一位老妇人微笑着翻译:“他们在唱,‘你来到班吉,我们欢迎你。

’”

我将这段歌谣用拼音记下,抄在书页一角。

那声音,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