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o章 安哥拉本哥拉 鲸港星歌盐野新梦(2 / 2)
指着田埂尽头那块矮碑:“这里过去是奴隶集结地。
现在同样的地上,只流汗不再流血。”
盐田里阳光炙热,我一时间几乎睁不开眼。
但我站在盐粒堆积的土地上,仿佛能感受到那种从苦难到尊严的真实成长。
生命的甘苦,就这样浓缩在每一粒盐晶中。
我写下:
“本哥拉的盐田,是烈阳与血汗共同雕刻的光原,是民族从屈辱走向尊严的时光长廊。”
傍晚,我来到市中心新落成的音乐学院。
这座学院仿佛一艘停泊在城市中央的白色巨轮,弧形屋顶象征着浪花与和声。
今晚正好有一场“海浪之舞”
合奏会,院长卡里托亲自指挥。
乐曲由鼓点、班图节奏与吉他融合,旋律流淌如海浪。
观众席上,市民与外来旅人坐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海岸的潮气和自由的呼吸。
演出结束后,卡里托院长带我走进琴房,递来一把木制指弹琴kissanje。
他说,安哥拉的音乐,是痛苦与希望的和弦,是民族穿越苦难后的放歌。
“音乐能缝合创伤,也能点燃新的归属感。”
他指导我拨动琴弦,低沉的旋律如潮水,拂去胸中积压的浮尘。
我写下:
“在本哥拉,音乐如海,洗净了战争的阴影,托举着新一代自由的梦。”
夜幕下的本哥拉,港口灯光映照着海面,盐田反射的银白微光与天上的繁星呼应。
旅舍天台上,我与佩德罗老渔夫把酒对饮,他翻出一张早年的手绘“鲸群信仰图”
,把鲸鱼、洋流、月相都勾画在一起,成为一种“指引星图”
。
“年少时总想着远方,老了才懂,回得来才是福。”
佩德罗轻轻将这张图递给我,“愿你的旅途不只远行,更有归处。”
我郑重地把“星图”
贴入《地球交响曲》一页。
此刻,青年们的合唱、盐工的风铃、港口的汽笛与渔夫的故事,一起汇入大西洋的夜色,化为心头最温柔的共振。
我写下:
“本哥拉,是鲸歌未竟的回响,是盐风、星海与信仰共鸣的长夜。
她的重生,不在于忘却,而在于不断归来与再次出。”
天微亮,海风渐暖。
我收拾好行囊,将佩德罗的“星图”
小心收进包里。
心里忽然明白:一个民族、一个城市、一个人的成长,都是在过去与未来之间,反复抉择与穿越。
我沿着港口大道踏上东南方向的征途。
前方是卢班戈——那是安哥拉南部高原的心脏,是苦难与自由、山野与理想相遇之地。
卢班戈,我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