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o章 安哥拉本哥拉 鲸港星歌盐野新梦(1 / 2)
铁轨的尽头,大西洋的涛声已在耳畔呼啸。
本哥拉,这座非洲西岸的盐港重城,终于展现在我的脚下。
一路从基特韦的铜带走廊出,穿越安哥拉的高原腹地,每一程尘土都像是时间的褶皱,最后,被海风裹挟、在浪花间铺展开来。
这是非洲大陆面向世界的窗口,是盐与鲸、血与火、歌与泪反复洗礼的港湾。
晨曦初上,我拖着疲惫与新奇并存的身躯,在本哥拉的港区停下脚步。
咸腥海气、盐田风、油漆与铁锈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我的心脏随港口机械的节奏悄然加,那种既陌生又本真的悸动,让我意识到,真正的旅途,总是从海边开始,也终将回到海边。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在这一页写下标题:
“鲸港星歌与盐野新梦。”
本哥拉港的清晨,属于忙碌的人群和归航的渔船。
五点刚过,天边还泛着微蓝的曙光,码头边的塔吊和装卸工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劳动。
船舱里传来刚捕捞上岸的鱼腥味,汽笛声划破晨雾,像一支从深海远道而来的长号。
我在港口尽头遇见佩德罗——一位年近七旬的老渔夫。
他的脸刻满咸风,神情中有一种与大海同龄的从容。
他对我讲起本哥拉的旧时光:“这里过去叫‘鲸之城’,我们老一辈靠鲸鱼、靠盐田、靠自由活着。
如今鲸鱼少了,但每一阵风里,都还藏着它们的低吟。”
他把我带到码头边,指向远方朦胧海面。
正当晨曦初照,风里仿佛夹杂着鲸的吟唱与波涛的撞击。
佩德罗说,那是祖先的声音,是大海的叮嘱,是这个城市永不消逝的魂。
我闭目聆听,盐雾湿润了我的睫毛,心里泛起敬畏与安宁。
我写下:
“本哥拉的港口,是海兽与人类共鸣的容器,也是希望和悲悯回荡的巨壳。”
走离港区,我踏进老城最着名的“红屋街”
。
红瓦白墙、青石小路,残存着殖民时期的风情,亦埋藏着权力与变迁的痕迹。
街角的老葡式建筑有的正在修缮,脚手架与新刷的白漆在斑驳砖墙上交织成时光的拼图。
我走进“风之屋”
文化中心,这里是本地最重要的艺术与历史复兴场所。
馆长艾琳热情迎接,她手中拿着一叠手绘地图和百年前的航海日志,上面绘有鲸、盐田和孩子们奔跑的画面。
“我们修复老房子,是在缝合城市的伤口。”
艾琳边带我参观边讲述,“这些墙,见证了殖民、战争、灾难,也见证了重生。
历史不是要被掩埋,而是要学会共处。”
阳台上,几位青年正用明快色彩涂刷老屋外墙。
艾琳说,他们是“城市复兴小组”
,自众筹、义务劳动,一刷一铲,都在为城市注入新生命。
我在日记写下:
“本哥拉的红屋,不是灰尘中的遗迹,而是与回忆并肩行走的青春战场。
真正的更新,是记忆与新生共存。”
正午时分,我沿城市南部走进绵延的天然盐田。
大西洋的潮水与烈日将海水蒸,盐田雪白如镜,在阳光下闪烁刺目光芒。
工人们穿着厚重橡胶靴,在浅滩里肩挑铁锹,汗流浃背,却笑容不减。
我和工头努诺同行,他乐观开朗,脚下步伐坚定。
他笑说:“我们在这里晒盐,也是晒梦想。
盐不是单纯的白色,而是阳光的化石,是日子里的希望。”
努诺请我到他盐田尽头的小屋,门口挂着盐晶风铃,风吹过时,清脆叮咚如海浪击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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