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o章 马达加斯加岛 孤洋秘岛狐影祈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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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的高原小城,四周是连绵的红色山丘。

这里的土地仿佛被浓烈的情绪浸染,赤得像火、像血、像在阳光下讲述一场久远的记忆。

我走访一座本地老宅,主人是一位年近九旬的木雕艺术家——老爷子名叫拉扎拉。

他坐在门前的阴影下,一边削着香樟木,一边向我诉说岛上的“祖灵崇拜”

他雕刻的不是神明,而是家族中每一位长者。

他说:“我们不埋葬记忆,我们把它雕下来,世代传递。”

他把一块刻有小女孩面孔的木板递给我,说那是他十岁夭折的孙女,如今住在壁龛中,和他共饮共食。

屋内墙上挂着一排整齐的肖像木雕,背后镌刻着生辰与去世日,一位位凝视着屋内的餐桌与火炉。

我写下:“在这座岛上,记忆不被遗忘,它被雕刻、被歌唱、被养育如同下一代生命。”

在岛的中部高原,我参加了一次“观鸟礼拜”

,那是一群自然研究者与本地原住民每周一次的活动,旨在用传统方式观察岛上特有鸟类的行踪。

我随他们翻山越岭,在晨曦初露时守候在芒果林与旱稻田之间。

突然,一只极罕见的马达加斯加鱼鹰从天而降,在水面轻点即起,消失在薄雾之中。

同行的年长者玛米说:“它们是祖灵在天上的眼睛,飞得远,说明我们走的路是对的。”

他们在每次鸟影消失后,会围坐在地上唱古调,歌声缓慢而虔诚。

我跟着他们学了一句岛语:“tandreonyavaboary”

——“守护所有生命。”

玛米还递给我一枚羽毛编成的小环,说这是“灵信”

,佩之者愿与岛同行。

我郑重戴上它,仿佛听见整座岛屿在回应我的誓言。

我写下:“马达加斯加,不只是栖息的岛屿,更是对整个地球生灵的温柔祈祷。”

在离开前,我回到了诺西贝的海边,独自坐在沙滩上望着夜空。

那是我许久以来见过最清晰的一片星图,银河如流水倾斜而下,星星仿佛离地面只有指尖距离。

潮水缓缓退去,贝壳在夜光下泛着银光。

我闭上双眼,将整座岛屿在脑中重走了一遍,从海岸到雨林,从红土到天空。

我轻抚地图,将马达加斯加那奇形斜岛描摹在《地球交响曲》的页脚,然后把那一页细细合起。

不是终结,而是封存。

我写下:

“马达加斯加是岛,但她的根须早已深入时间与地球深处。

她不是被世界遗忘,而是被宇宙用作奇迹的书签。”

旅途仍在继续,我将从这一片绮丽的孤洋出,前往高原上的城市、王朝的遗迹、马达加斯加文明的心脏——

安塔那那利佛,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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