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9章 南非伊丽莎白港 海光钢影自由回声(2 / 2)
道,这座城市会改变,但也会记得。”
他将一枚铁质鱼钩送给我:“它钩过血,也钩住希望。”
我写道:“海不会撒谎,它藏着一座城市的伤痕,也冲刷着它的倔强。”
夜幕降临,我参加了一场在废旧工地上的“自由之歌”
音乐会。
三个焊接的集装箱搭成简陋舞台,背后是星空下的港湾。
青年们用祖语、科萨语唱着关于劳工、土地、亲人和希望的歌。
其中一曲旋律震撼人心,副歌唱道:
“别忘了海水的咸,
那是我们的血,是我们的呼喊。”
我跟着他们唱,仿佛每个音节都在把沉默敲开。
泪不自觉滑落,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纯粹与热血。
我写道:“在伊丽莎白港,歌声是锈铁缝隙间的光,是未来未完的许诺。”
演出后,我沿港区散步,远处传来钢笔划纸的声音。
我走近,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伏在破布上涂鸦。
他叫艾萨克,父亲是装卸工,母亲是保洁员。
他说自己每天放学都来画船、画云、画港口的灯光。
“我画他们,是想让这个城市记得他们的样子。”
我蹲下看他的画,稚嫩却生动。
我说:“你以后想做画家吗?”
“我现在就是。”
他笑。
我写下:“在港口尽头,一个孩子用蜡笔守住了一座城市的脸。”
他送我一张画,画的是我站在吊机下写字,那瞬间我竟觉得,自己也成了这座港的一部分。
清晨,我穿过一片老旧街区,在一面破败墙体上看到一幅刚完成的壁画。
画中是两只紧握的手,一黑一白,背景是风暴之海与晴空之光的交汇。
旁边站着画者,是个瘦高的青年,名叫卡约。
他说:“我们没有媒体,没有剧院,就把愿望画在墙上。”
他递给我一罐油漆,让我在角落写下一个词。
我提笔,写下:希望。
我写道:“在伊丽莎白港,墙不是尽头,而是出路。”
我在出城前一日回到曼德拉广场,静坐良久。
城市在周围喧嚣,我却听见内心越来越静。
傍晚,一辆老旧公共汽车缓缓驶过广场,车上贴着标语:“还在继续的路。”
我走上前,轻轻按在玻璃上,映出我自己的脸和曼德拉雕像的眼睛。
那一刻,我仿佛在他注视中看见了我的旅程。
我写道:“自由的回声,并不在胜利之后,而在途中。”
尾声·尊严的回声
清晨列车离开港口时,晨雾尚未散去,远处吊机犹如沉思的骑士矗立海边。
我隔着车窗,望着城市慢慢后退,那些歌声、画面、诗句、回声,如潮水在心中翻涌。
我写下这一章的尾句:
“第6o9章:海光钢影与自由回声。
她是工业之魂,也是自由之骨,是记忆中回荡不息的海港,是南非写给世界的一长诗。”
下一站,是非洲之角的诗意终点,是桌山与海角之间的世界回音。
开普敦,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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