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2章 莫桑比克马普托 赤顶鼓影街魂回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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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纸板为孩子演皮影,旁边铁门上涂着“让我们在火中醒来”

的标语。

我写下:“马普托的现在,是一杯温热的咖啡,是皮影下孩子的笑,是旧骨上长出的新芽。”

咖啡馆的墙角,一位盲眼老人弹着木吉他,一群青年围坐,他唱的不是歌,而是城市的故事,一段段以琴音保存的光与影。

有孩子靠在他膝旁问:“爷爷,你为什么一直弹?”

他笑道:“因为这城市还没睡。”

远处有婚礼队伍走过,乐手吹着竹管,舞者穿着艳丽裙装在街头旋转。

此刻城市不分晨昏,只分节奏。

夜晚,我来到菲雷内海边市场。

鼓点从四面八方汇聚成浪。

一群青年围成圈,用桶、箱子、鼓、石块击节,一位女歌者高声吟唱古老咒语,像是在召唤梦中记忆。

我被拉进人群,手中被塞进一只铃鼓。

有人喊:“让心说话!”

我闭上眼,手随鼓点起伏,那一刻,我像回到了身体未被框限的年代。

雅米尔出现在鼓圈外,举着相机冲我微笑。

我写下:“马普托的鼓,是街头的心跳,是群体的灵魂,是时代风暴中,人民自己打出的节拍。”

鼓声越来越密,汗水在鼓手们的额头流淌,观众的脚在地上踏出节拍。

那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力量,一种拒绝沉默、主动声的尊严。

有人站在鼓圈外高举一面用碎布缝成的旗帜,上面写着:“我们不完美,但我们不退。”

我心跳如鼓,眼眶微湿。

我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即兴表演,而是一场灵魂觉醒。

后来我独自走出鼓圈,站在夜市尽头,看一个少年把鼓放在地上,缓缓用手指在鼓面上敲出一个人的名字。

他不说话,只敲,一下、一下,像是在呼唤一个从未归来的灵魂。

清晨雾起,港口氤氲如梦。

我站在长堤尽头,看渔船的桅杆在晨光中缓缓穿过天幕。

一只海鸟从天际划过,落在不远处一根锈蚀的灯杆上。

海风吹起我衣角,吹不散心头那层淡淡的回响。

雅米尔再次出现,递给我一张旧照——他年轻时站在同一地点,身后是雨中的旗帜与微笑的路人。

“你也是这城市的一张照片。”

他说。

我点头,将那照片夹进《地球交响曲》的手稿里。

他握住我的手,说:“我们不能决定世界的节奏,但我们能决定自己的鼓点。”

我笑着说:“那我会一直打下去。”

他望着港口远方,低声道:“那就不怕风,不怕浪。”

我写下:

“第6o2章:赤顶鼓影与街魂回响。

她是节奏的城市,是海风中成长的伤痕,是笑与痛、火与舞并存的赤色海港。”

我合上笔记本,望向北方。

下一站,是风暴之后仍不曾沉没的城市——贝拉。

贝拉,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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