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4章 莫桑比亚彭巴 潮梦珊湾星夜遗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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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柔光。

我闻到海盐中那种淡淡的甜香,就像晒过星光的记忆。

市集中,一群妇人围坐唱着盐之歌,节奏单纯却厚重,歌词诉说潮水与苦工、月亮与盼望。

她们邀我加入击掌与合唱,我渐渐被旋律包裹,忘记自己是旅人。

那歌旋律低回婉转,歌词里唱着一位少年远航归来,手中只剩一撮盐,却被母亲拥抱如王者归乡。

一位年长的妇人拉住我,说:“你眼里有浪子的漂泊。”

我答:“但心里想找到归岸。”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你该多听听风唱什么。”

我写下:“彭巴的市集,是海与人的交易所,也是情绪与时间交汇的潮声回廊。”

黄昏将至,我站在城南的一块珊瑚海崖上。

夕阳烧红了半边天,崖下是澄澈碧蓝的海湾。

海风鼓动我的衣摆,也吹动了心头未曾命名的情绪。

孩子们在崖边跳水,他们用奔跑和飞跃挑战地心引力。

每一次入水,都伴随着笑声回荡海湾。

那种释放,不是为了表演,而是为了确认生命仍在飞翔。

我坐在岩石上,一位叫卡利姆的少年坐在我旁边,赤脚,湿漉漉的头甩出水珠。

“我每天都跳,因为我怕有一天飞不动了。”

他说。

“那你怕的,是身体还是心?”

我问。

他低头:“我怕我的梦在地上碎了。”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彭巴存在的意义——不是作为避风港,而是一个让人学会飞跃伤痕的起跳台。

我脱下鞋,也走到崖边,闭上眼感受风声与海鸣,仿佛下一刻就能飞出记忆的牢笼。

我写道:“彭巴的海崖,是浪子之心的练习场,是梦想落地前的最后一跳。”

夜晚,潮水退去,海风更浓。

我独自来到湾边的木桥,桥身湿滑,星辰照亮脚下潮退后的海泥,沙蟹与小鱼在水洼中爬行。

我坐在桥头,将脚悬在海面之上。

四周静极了,只有远方渔船的灯火在暗夜里颤动。

我仿佛听见海底某种声音,那是过往船只的影子,是未寄出的海信,是某种未被说出口的等待。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潮歌低吟,是午后那群妇人,她们此刻站在不远处的礁石边,继续唱着同一盐之歌,声音融入星空和潮声,像为整座城市念着一封安魂曲。

我取出《地球交响曲》,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

“第6o4章:潮梦珊湾与星夜遗歌。

她不为喧哗惊艳,也不因沉寂而遗忘,她以潮为歌,以盐为骨,把一城人的心事刻进星光之下。”

风掀起纸页,下一站的名字已在星光中浮现。

斯威士兰——鼓点与王冕之地,山谷深处的韵律王国。

斯威士兰,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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