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o1章 马拉维 湖光心岸微笑国度(1 / 2)
离开印度洋岛屿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大海带来的辽阔与回响。
但当我跨越山地与边境,从空中俯瞰那道如梦如幻的银蓝水线时,我知道,有些地方,不必惊艳,就已铭心。
那是马拉维湖,非洲内陆的柔软心脏。
它静静镶嵌在三国之间,却最深地属于马拉维——这个总被世界忽略的小国,在这片湖光中藏着它全部的温柔与坚韧。
我在《地球交响曲》的这章,写下标题:
“湖光心岸与微笑国度。”
从利隆圭乘车东行,道路起伏蜿蜒,景色从旱地的褐黄变成翠绿的丘陵,司机皮特总说:“翻过最后一道山梁,你就会忘掉别的国家。”
车子穿出最后一段林道,一整面湖光轰然展开,像一块天青色的绸缎被缓缓铺开,太阳在湖面打着碎金的光斑。
我怔住,心中有一根弦被拨动。
我写道:“马拉维湖,是沉默地等待旅人心绪沉淀的镜子。”
我们在湖边停下,风吹过脸颊,带来潮湿的凉意。
我蹲下身,指尖点进湖水,清澈得几乎看不见颜色,只有阳光在水下闪动,仿佛某种古老的语言在轻声述说。
“你来了。”
这是我脑海中的声音。
湖边有个卖水果的小贩,看到我呆,把一颗熟透的芒果递给我,说:“尝尝湖的甜。”
那味道微酸清香,像是一种温柔的提醒:你现在就在她的怀抱中。
我在湖畔的奇恩比村落住下。
鸡鸣声、鼓点声、划桨声在清晨混为一体,像是湖水在说梦话。
渔民恩卡卡带我上船,他的儿子乔瑟夫年纪轻轻,却掌舵有神。
“水,是我们一家的饭碗,也是我们最亲的朋友。”
乔瑟夫说。
撒网时,恩卡卡会唱一种低缓的调子。
他说那是传给湖的问候,也是祈愿。
我问:“你见过湖怒吗?”
他答:“湖不会怒,只是提醒你——慢一点。”
我们拉网起鱼时,我感觉不是掠夺,而是交换。
湖给予你什么,就看你用多少敬意回望。
我写下:“这不是捕鱼,而是与大地最古老的对话。”
中午时分,我们在湖心飘荡。
阳光照在脸上,乔瑟夫讲起村里的传说:湖底住着一位沉默的守望者,只有最心静的人,才能听见它的呼吸。
他问我:“你听见了吗?”
我闭上眼,没有回答,却有泪从眼角滑落。
我们靠岸时,一群小孩围着我,要我讲中国的故事。
我说了“牛郎织女”
,他们听得入神,有个小女孩问:“你们的湖也会分开恋人吗?”
我顿住,摇头:“它会让人懂得珍惜。”
我走进一所湖畔小学,孩子们在泥地上奔跑,校舍简陋但笑声满满。
老师丽贝卡正用粉笔在木板上画出马拉维湖的轮廓。
“我们住在心里。”
她指着湖心说。
课后,她带我看孩子们的绘本,画中有太阳、鱼、船、母亲,和一颗星星悬在湖上方。
“那是梦想。”
丽贝卡说,“有的孩子想当画家,有的想当医生,有的,只想多看几次湖的颜色。”
我问她:“为什么留下?”
她低声答:“因为湖水每天都给我新的勇气。”
黄昏来临前,她指着远处天边说:“那里有我的未完成,也有他们未来可能抵达的地方。”
她递给我一本诗集,全是孩子们的诗。
一页写着:“湖是妈妈的声音,是我们躲雨的屋顶。”
我写道:“在马拉维,教育不是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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