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富查伊拉酋长国 阿拉伯海清晨祷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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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藏着谁的灵魂。

我忽然想起旅途无数次在边界与中心之间徘徊的自己,这一刻,我明白了,真正的航线,是信念。

我记下:“这片海,不靠浮标指路,也不靠灯塔闪烁,它靠祖辈的声音,在风里,在浪间,在一颗不愿忘记归途的心。”

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玛斯菲山谷,我来到一间陶坊前,热风吹来,一股陶土的气味扑面而来。

屋内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她操纵着陶轮,指尖在湿润的泥团上舞动,像在奏一沉静的乐曲。

她看我站着看了许久,便挥手让我试试。

我坐上陶凳,手刚按上泥团,它便如醉酒般歪向一边。

她哈哈笑了,递我一块成品:“给你,里面有这山的脉搏。”

我拿着那陶杯,一种来自泥土的生命力透过掌心进入胸口。

她说,她的丈夫在矿山里工作,而陶器是她留住山中声音的方式。

每一次旋转,不只是制作器物,更是在讲述一段埋在山下的故事。

我写道:“陶是时间的器皿,富查伊拉用指尖把岁月刻入壶腹,每一个旋转的涡纹,都是山在诉说。”

傍晚时分,我来到幻影崖。

这里的岩石千奇百怪,如同大自然在沉默中完成的雕塑展览。

海风猛烈,浪声如吼,崖顶风如刀。

这里,是我此行最激烈、也最安静的一处所在。

我独自站在岩石之巅,望着夕阳缓慢跌入海面。

那一刻,心仿佛随之沉入水中,又随波浪被推送回来。

天黑之后,星辰一点点亮起。

我席地而坐,展开旅途地图,却迟迟不愿合上。

我从背包里取出那只陶杯,倒入水,喝下那一口冰凉的甘冽时,我感受到一种真正的“归”

不是归家,而是归向自己。

我写道:“在幻影崖,万籁皆静,我听见的不止是浪声,而是白日走过每一处时留下的祷文,它们在夜空下汇成了我自己的声音。”

夜深,我回到住所,在露台席地而坐,抬头仰望星空,低头回望地图。

下一站的名字,已悄然亮起:乌姆盖万。

它不像迪拜那样张扬,不如阿布扎比那般厚重,它是那种写在家族旧信封角落的地名,是摇篮与坟墓之间的安宁。

我闭上眼,心头忽然响起一句话:

“不是每一次旅程都要有答案,有些地方,只是为了让你学会沉默。”

富查伊拉,已经将我带到那沉默的边缘。

下一程,我将走进那关于老人、孩童与古歌的离歌。

乌姆盖万,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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