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乌姆盖万酋长国 潮间带上童年谣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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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迪拜是一位举着火炬的舞者,阿布扎比是一位稳坐宫殿的长者,那么乌姆盖万,就是那个坐在棕榈树下,用海风吹干裤脚的小男孩。

他不喊不叫,不争不抢,却以一种最质朴的方式,把自己藏在阿联酋的心角,温柔守望。

在阿拉伯语中,“乌姆盖万”

意为“盖万之母”

,是一座藏于湾岸之间、在渔村与泻湖之间静静呼吸的城市。

它是阿联酋最小的酋长国,却承载了我在这趟旅程中最轻、最静、却也最柔软的一段经历。

这一章,我将其记作:《潮间带上的童年谣曲》。

清晨五点,我抵达乌姆盖万。

天边尚未透白,整座城市仍沉浸在夜的余韵中。

我没有选择进入市中心,而是直奔城市东侧的a1sniyah岛红树林保护区。

那是一段缓慢得近乎冥想的航程。

小船在低潮时缓缓滑入水道,船身掠过水草,搅起微光。

导览员不多言,只轻声提醒我看远处的影子。

于是我看见,一群火烈鸟在朝阳未出之际就已列队滑翔,红羽如霞,犁开静谧的水面。

风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穿林而来,擦过脸颊,有种温柔又倔强的感觉。

红树林的根须裸露在外,如同张开的手指牢牢攥住土地。

我忽然想起自己童年在衡阳郊外看田螺时,也是这样踩着泥巴、捧着湿漉漉的风。

我写下:“乌姆盖万的清晨,不靠警笛与阳光唤醒,它像一只婴儿,在鸟鸣与潮声中自然睁眼。”

船行至深处,导览员指着一只鸬鹚静立的枯枝说:“它不叫,是因为正在祷告。”

我望着那黑羽如墨的身影,忽觉整片湿地就是一座没有穹顶的清真寺,每一滴水珠,每一片叶,都在悄声诵经。

那一刻,我放下笔与相机,只是坐着,听一棵棵树如何在泥泞中忍住风暴,继续呼吸。

船靠近一片更密的林区,导览员低声说:“再往里,是候鸟的栖息地,也是一些信徒每年斋月中静修的地方。”

我望向那片更深的绿意,心中升起一种庄重的敬畏。

原来自然也能成为宗教的一部分,不是以奇迹,而是以持续存在。

回城的路上,我拐入港口。

这里没有翻新的游客码头,只有真正的渔民与真正的盐味。

码头上,一位老渔夫正坐在破旧的船舷上缝补鱼网。

他叫萨米尔,今年七十岁,已经打了一辈子的鱼。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针线换了个角度。

“你的眼睛像海,说明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说。

我蹲下来与他攀谈。

他说小时候没学校,每天跟着父亲出海,只靠星星和风识路。

“现在人们都靠机器导航了,但机器不懂鱼的心。”

他请我喝一杯加姜的浓奶茶。

杯口仍带着海盐的结晶,茶香混合着海腥味,那一刻,我不是异乡人,而是码头的一块盐砖。

他领我看他的船:“它叫‘叶之梦’,我祖父的名字也叫叶。

他说,船只若以亲人命名,就不会迷路。”

我站在船头,望向无边的海面,心忽然一震。

我们每个人,不也都想在世界的浪头上找到一个不会迷路的名字?

他说:“我孙子现在也开始学捕鱼了,但他更喜欢画画。

他说鱼的眼睛像妈妈。”

我笑着点头,忽然意识到,这条码头不仅通向海,也通向每一个家庭的血脉延续。

我写道:“乌姆盖万不靠宏伟叙事,它用一张渔网,一杯奶茶,一艘船名,一个孩子的画,讲完一部海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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