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土库曼斯坦土库曼纳巴德 沙风古音河畔记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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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乌兹别克斯坦边境那条布满黄沙的小道时,我就知道,这趟旅程已跨入一段新的章回。

土库曼纳巴德,这座地图上被许多人忽略的城市,静静地躺在亚姆河畔,却像一枚隐匿在历史深处的琥珀,裹挟着时间、记忆与沉默的力量。

我踏入这座城市的那一刻,风是温暖而干燥的,带着河流与戈壁交融的气息。

我沿着亚姆河缓缓行走,河面泛着铅色的光,几只鸟掠过水面,轻声划破沉静。

岸边的杨树披着金光,叶片微颤,似乎在低语。

几个孩子在沙地上踢球,笑声远远飘来,让这座城市在黄昏中多了一丝生机。

我在一棵老树下坐下,一位须皆白的老人递来一杯清茶。

他叫哈迪尔,曾是苏联时期的水利工程师,年轻时亲手修建过河堤。

他指着河道的转弯处说:“那儿曾冲毁过三次,每次我们都用石头一点点垒回去。

人守河,河也记人。”

我望着那弯曲如龙的水脉,心中莫名一颤。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写下:“一条河流的价值,不在水量,而在它记住了谁。”

他说,这座城市因水而聚,又因水而散。

很多人走了,河还在。

唯有懂河的人,才懂得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顺着河堤慢慢踱步,在一处拐角,看到几位老者坐在石阶上抖着鱼线。

他们说话不多,神情平静。

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老人对我笑了笑,说:“这河会带走浮沙,但留下记忆。”

我沉默片刻,在笔记本上记下:“我们来过的地方,终将成为记忆的河床。”

土库曼纳巴德的老集市,藏在一片黄土墙围起的广场中。

我穿过一道低矮拱门,扑面而来的,是孜然与羊油的香气,是嘈杂的吆喝声,是货摊上一匹匹羊毛地毯的柔光。

每一块地毯上,都是一段图腾的传说。

我被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拉住手,她将一块热乎的馕递到我手中,说:“你像我年轻时认识的一个旅人。”

她眼里泛着泪光,却又笑得平静。

我问她那人是谁。

她摇头说:“名字早忘了,但他送我一粒种子。”

她指着摊后的小盆栽,那是一株橘红色的野花,在沙土中倔强地开着花。

我顿住脚步,写下:“集市上卖的不只是东西,还有未说出口的过往。”

不远处,一个少年抱着羊皮鼓在敲节拍。

他一边唱着古调,一边闭着眼,那歌声仿佛从沙漠深处传来。

我站在那里,仿佛穿越时光的隧道,看见几百年前驼队穿梭的景象。

我又在一家老药铺前驻足,掌柜是位戴着粗布头巾的中年人。

他递给我一包干花茶,说是“沙风驱尘”

我问他为什么免费送,他只说:“旅人不该带走尘土,应该带走清香。”

我靠在黄墙下静静饮茶,忽然耳边传来低语声,一位盲眼算命师正在对一对青年夫妻念咒。

他说:“所有走进沙城的人,都会留下影子,只是影子在你身后,不在你眼前。”

我心头一震,这番话像是对我旅程的某种预言。

我请当地向导鲁斯坦带我前往阿马利克古道遗址。

我们骑着骆驼穿过一片风蚀丘陵,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荒原上,一座座石墩突兀地立着,那是古驿道的遗迹,几块石板上依稀还能辨认出刻痕——是商队留下的方位线,也是迷路旅人的信标。

鲁斯坦说,这些石墩间,有一块特别的“沉默碑”

,只有在落日时分才能显现出隐字。

他带我来到一块看似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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