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河 九曲流魂泥沙千年与中华之脉的金色低语(2 / 2)
少年正牵着一头骡子运货,背上的麻袋写着“粉条、红薯、青石”
。
我和他闲聊,他说自己每天都走河边小道,三公里,四十分钟。
我问他怕水吗?
他笑说:“不怕,河涨得快,我也跑得快。”
我望着他跳上河边岩石的身影,忽然想到一句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可在这个少年眼中,黄河不是诗,是生计。
我写下:
“诗人写黄河,是写浪漫;而渡船人看黄河,是看下一顿饭。
一条河,能托得起纸墨,也压得住肩头。”
五、地图与九曲之河的灵魂章
夜晚,我在一家窑洞改造的民宿内整理行程笔记。
窗外黄河不语,只有风吹麦浪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在地图上标出壶口、洛川、潼关、渡口,一笔一划连起来,是一条歪歪扭扭的金黄脊柱,从青海至山东,如龙卧千年。
我写下:
“黄河是一条不愿被驯服的脊骨。
它不是一条河,而是一个民族内心最柔软也最坚硬的部分。
《地球交响曲》在此奏响灵魂章,它用泥沙写下生死,用河道表达命运,用咆哮回应风霜。
它是母亲,却从不宠溺;它是根源,却从不简单。”
我合上笔记,耳边似乎还有那少年的笑声和壶口的雷鸣。
我轻声念出一句话,不知是写给谁,也不知从哪听来:
“江是流动的脸,河是沉默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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