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 斛食(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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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好个故人归!

“她身后墙上那幅褪色的《寒江独钓图?》无风自动,画中蓑衣人的斗笠突然滚落,露出半张腐烂见骨的脸。

黑衣人袖中寒光乍现。

剑锋割裂空气的嘶鸣声里,我瞥见剑柄上缠着的褪色红绳——和当年系在阿娘腕间的那根一模一样。

她剑尖直指我眉心,可那眼神却不像要杀人,倒像是在找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

“叮——“

铜钱落地的脆响划破死寂。

我弯腰去捡,看见她靴跟处嵌着的金铃铛,铃舌上沾着片干枯的竹叶。

记忆突然如潮水漫过堤坝——十五岁那年的上元节,我在秦淮河畔见过这样的铃铛,系在个戴傩戏面具的少年腕间。

那少年转身时,面具下淌出的血染红了整条秦淮河。

黑衣人突然踉跄后退。

她捂住心口踉跄着撞上博古架,瓷瓶碎裂声里,我看见她后背插着半截断箭。

箭尾系着的红绸带在风中狂舞,像极了那年重阳节,我在护城河边放飞的那盏孔明灯的流苏。

“原来是你“她染血的指尖抚上剑柄红绳,忽然绽开个凄艳的笑。

檐外竹影突然疯长,将我们笼进片浓稠的墨色里。

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和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最后一滴灯油坠入铜盏时,我看见她化作万千竹叶,在月光下碎成星屑。

掌柜的账本无风自动,最新一页浮现鎏金小篆:

“癸未年七月十五,客似故人归,灯灭人亡时。

?张黑洞和诺亚此刻一同在遗落之海执行任务,张黑洞二人在一间神庙一齐举行了斛食仪式,献上了荆轲的头,韩信的左手和魏延的右脚。

“诺亚,你会怪我骗了你吗?”

“为什么问这个?”

“我没有选择……我生来就是天衍的……”

“什么?”

丑牛磐岳这时冲破了大门,看到了张黑洞便要斩杀他。

“天衍魔尊的副体,受死吧!

!”

潮水裹挟着咸腥的血气漫过神庙残破的石阶时,张黑洞正用匕挑开祭坛上最后一层黄表纸。

腐朽的木纹间渗出暗红汁液,在月光下凝成韩信左手掌纹的形状。

他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夜,诺亚在训练场替他挡下淬毒弩箭时,溅在白大褂上的血也是这样黏稠地凝结着。

“要开始了。

“他对着阴影里的人影轻笑,腕间银链与青铜铃铛相撞,惊起檐角栖息的夜枭。

三丈高的青铜鼎在月光下泛着青绿铜锈,鼎身饕餮纹的獠牙正对着诺亚苍白的侧脸。

年轻人正在擦拭那柄从不离身的唐横刀,刀镡上镶嵌的蓝宝石映着祭坛上支离破碎的肢体——荆轲的头颅被盛在青玉碗里,下颌骨仍保持着开阖的弧度。

诺亚忽然抬头。

他左眼虹膜在暗处会泛起鎏金色泽,那是天衍局特制义眼的副作用。

“你总说神庙供奉的是东皇钟碎片。

“刀尖挑起半截焦黑的竹简,“可这些陪葬品“金属摩擦声戛然而止,他盯着竹简表面浮现的星图,那些用朱砂标注的二十八宿正在月光下缓慢移位。

张黑洞解开束的帛带,墨色长垂落时带起一阵檀香。

他颈间胎记在月光下泛着青鳞状纹路,像极了青铜鼎内壁铸造时留下的范线。

“当年墨家工匠用三百童男童女的心头血浇筑这尊方鼎。

“他伸手抚摸鼎耳处的裂痕,暗红锈迹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泊,“后来他们现,用活人祭祀时,鼎中凝结的血珠会排列成卦象。

夜枭的啼叫突然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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