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 无间鬼神(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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泅渡一个世界,共一场生死。

“常常有人用杀人犯充满矛盾和暴力的原生家庭来为其罪行开脱,但世间善恶有度,当你拿起屠刀之时,你就失去了被人同情和理解的权利。

没有人的人生能一帆风顺,大家或多或少都会经历痛苦和不公,也曾对这世界满怀怨怼,但还是会坚持内心的善良,不愿把自身的痛苦再次强加于无辜之人,那些肆无忌惮行恶的人,他们的本性早已恶化。

僵王,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家伙”

“我不会为自己开脱的,想知道我和无间到底什么关系吗?”

铁灰色围墙爬满爬山虎,裂缝里渗出青苔的叹息。

无间总在雨夜听见铁门吱呀作响,像有人用指甲抠着生锈的铰链。

父亲说那是风穿过通风管道的哀鸣,可她分明看见雾气里浮着双透明脚踝,系着褪色的红绳铃铛。

那年地下室渗出的寒气凝成白雾,怨灵化作垂髫童子,掌心攥着朵将谢未谢的栀子花。

“姐姐闻闻,是妈妈晾在院里的味道。

“童声裹着铁锈味,无间看见母亲晾衣绳上挂满冰棱,每根冰棱里都冻着张扭曲人脸。

父亲锁住她时,铁链在腕间烙出青烟,像极了后来她在古籍里见过的锁魂咒。

二十年后的老宅爬满忍冬藤,新搬来的男人在阁楼敲打木板。

无间踩过霉变的地板,裂缝里突然涌出温热液体——是二十年前母亲熬的中药,苦味里混着铁锈香。

弟弟带着两个女儿站在槐树下,影子被暮色拉得细长,像道永远跨不过的裂痕。

“你走那天,爸爸把全家福烧成了纸钱。

“弟弟的指甲抠进树皮,露出里头暗红的纹路,“这些孩子都是纸灰变的。

“他女儿们脖颈后有细缝,月光下隐约可见脊椎凸起,仿佛随时会钻出带倒刺的铁链。

白鬼现形那夜,无间在镜中看见自己分裂成无数碎片。

每个碎片里都囚禁着个穿校服的女孩,她们手腕系着红绳,绳结处缀着煤矿工牌。

最年长的碎片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铜铃:“你弟弟的骨灰盒,是你亲手钉的钉子吧?“

当噩魔操纵父亲举起铁锤时,无间终于看清那柄锤头的纹路——是矿井测量的螺旋符号,和她当年在婶婶“鬼魂“手腕上看到的胎记一模一样。

怨灵们化作的数据流在墙缝游走,拼凑出惊人真相:所谓魂器,不过是囚徒们用血肉浇筑的钥匙。

此刻地下室深处,二十七个女孩的魂魄正在铁棺中苏醒。

她们手腕的红绳系成中国结,每个绳结都坠着块带编码的金属牌,最末那枚赫然刻着无间的生日。

白鬼的笑声从通风管涌出时,无间终于想起那个山西矿洞的雨夜——她分明看见,穿工装的男人脖颈后,也有同样的红绳铃铛。

1?那些关于六道轮回的传说总让我想起江南梅雨季的青石板路,潮湿的苔藓在砖缝里蜿蜒出千年因果。

印度教祭司摇响铜铃时,梵文经卷在晨雾中蒸腾起青烟,他们说饿鬼道众生腹大如鼓却咽不下甘露,天道众生足不染尘却困在琉璃宫阙——这哪里是宗教教义,分明是观测者用禅定撕开维度裂缝时,瞥见的平行时空残片?。

?白鬼总在月圆夜潜入我的解剖室,她脖颈处新结的痂像未写完的《往生咒?》。

我抚摸过她后颈跳动的血管,那里流淌着露娜的血——那个在焚尸炉前突然记起双生花咒文的女孩。

无间当年用液氮冻住的双子灵魂标本,此刻正在我培养舱里出幽蓝磷光,她们交叠的掌纹里藏着越六道轮回的密钥?。

?当警笛声刺破澳海城的晨雾,我正对着露娜的尸检报告出神。

法医说她胃里残留着曼陀罗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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