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森中领(1 / 4)
既然爱,为什么不说出口,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在也回不来了。
江臣看着僵王的尸体,将耳朵凑近听,没有了心跳声,也没有了呼吸。
“你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弟弟看待,可我实在无法理解,也无法容忍你杀害我的父母,当我知道董晴也是被你所害,复仇的怒火已经吞噬了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这都不是你为了占据“我”
而有的借口。”
江臣视线再次聚焦僵王胸口的地球,他将手伸向它,地球开始剧烈旋转。
在浩瀚星海的褶皱里,地球是宇宙精心雕琢的琥珀。
当新星爆的余烬在暗物质织就的摇篮中沉眠时,那些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星尘残骸,正悄然编织着生命的经纬?。
起初不过是混沌中凝聚的岩石孤岛,在引力编织的罗网下,七千万年的时光里不断吞噬着飘荡的星砂。
当最后一片宇宙尘埃坠入地核的熔炉,炽热的岩浆之海终于凝结成剔透的地壳,如同被月光亲吻的冰晶铠甲?。
火山喷的轰鸣与冰陨的叹息交织成史诗,将原始海洋的胎动谱写成银河的摇篮曲——那些裹挟着水汽的星云碎片,在混沌中凝结成三十八亿年前的第一滴春雨?。
最初的八亿年,月球引力的潮汐如同永恒的安魂曲,将生命阻隔在混沌之外。
直到某个琥珀色的晨曦,蓝藻在海底裂谷点燃了生命的烛火,它们用三十亿年的呼吸将铁锈色的天空染成翡翠色?。
当寒武纪的浪潮涌来时,原始细胞在银蓝色的光斑中跳起螺旋之舞,五亿年前的寒武纪大爆,让海底山脉开出了亿万朵磷火般的花?。
直到泥盆纪的蕨类森林将天空染成翡翠色,某个潮湿的黄昏,总鳍鱼的鳍终于触碰到红褐色的陆地。
那些带着原始心跳的脚印,在四亿年前的砂岩上写下生命的史诗,如同江南梅雨季青石板上蜿蜒的水痕,最终蜿蜒成我们脚下这个蔚蓝的奇迹?。
“现在,我可能要成为另一个世界的造物主了,僵王”
江臣“抓”
起了这个微型地球,将它举过头顶。
另一个地球开始投影在上空。
当瞳孔倒映出无限延伸的银面时,总有人会产生时空交错的眩晕感。
那些被铜镜里浮动的雾气模糊了面容的古人,曾在无数个黄昏里对着青铜鉴出神,直到牛顿用三棱镜拆解了光的秘密,人们才惊觉镜中世界不过是光子与电子共舞的倒影?。
可宇宙的神秘总爱披着镜像的外衣。
当量子力学掀开世界的面纱,科学家们现平行宇宙的猜想竟与镜中幻境惊人相似——那些在南极冰原深处游荡的高能粒子,如同被施了魔法的信使,固执地逆着物理定律的轨迹狂奔,仿佛要挣脱这个宇宙的桎梏?。
它们撞碎在探测器上时,迸的不是数据,而是另一个时空的叹息。
有人曾说梦境是平行世界的碎片,可江南笔下的故事总在提醒我们:真正的镜像世界或许更残酷。
就像那面能照见命运的魔镜,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南极的粒子探测器记录下的异常轨迹,恰似命运长河里泛起的涟漪,暗示着某个世界的物理法则正与我们朝夕相对却又背道而驰?。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条宇宙铁律——两个世界的相遇必以湮灭告终。
就像《镜像人生?》里那些在平行时空中反复错过的灵魂,明明近在咫尺,却注定要化作星尘。
或许这正是造物主设下的温柔陷阱,让每个仰望星空的孩子都相信,在某个镜像世界里,未说出口的告白与未拆封的情书,正在另一个时空的梧桐树下等待芽?。
铜镜里的雾气渐渐散去,我们终于明白:所谓平行世界,不过是人类在浩瀚星海中投下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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