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人祖造人(3 / 5)
灵遗落的衣袂,可当他终于触到云层时,掌心却只攥住半截枯骨。
无天尊者忽然抬手,掌心浮起两粒青金色的种子:“这是用你三万六千次轮回中凝结的执念炼制的意识种子。
“种子滴溜溜转动时,人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第一次被流放时,用血肉喂养的萤火虫,翅膀上镌刻着未竟的推演公式。
永恒之门的青铜门轴出龙吟般的呻吟,门缝里渗出的血雾在半空凝成十二座倒悬的碑林。
人祖踏入的刹那,整座创界山都开始震颤,光明顶顶端的青铜巨兽突然睁开琥珀色的竖瞳,它的目光穿透三十三重天穹,看见某个平行时空里,另一个自己正被锁在祭坛上,祭坛下堆满刻有“失败者“铭文的头骨。
命运之门在虚空中浮现时,人祖的意识突然坠入量子涨落般的混沌。
他看见双尊在某个平行时空的对话:无始说“给他种子,但别告诉他这是永生之钥“,无天则轻笑“他终会明白,所谓永恒不过是更漫长的囚禁“。
这些本该被时间洪流吞没的片段,此刻却如浸了朱砂的帛书,在他视网膜上灼烧出蜿蜒的血痕。
青铜门内的世界是倒悬的创界山,人祖逆着时空长河奔跑,每一步都在重演往昔的失败。
他看见某个时空里,自己被锁在光明顶巅,双臂化作缠绕山岩的青铜锁链;又见某个时空里,意识种子在识海中芽,却长成吞噬神智的饕餮。
这些虚影在血色迷雾中翻涌,像极了诸神之战。
当人祖终于抓住命运之门的门环时,整座创界山突然响起龙吟般的轰鸣。
光明顶顶端的青铜巨兽睁开双目,它的瞳孔里映照着无数平行时空中的自己,那些或垂死、或癫狂、或登顶的身影如星辰般闪烁。
人祖忽然明白,所谓命运之门,不过是神灵遗弃的玩具箱,每个闯入者都在箱中重复着早已写好的剧本。
“现在你可以选择离开,“无始尊者的声音从时空裂隙中传来,“或者成为下一任守门人。
“人祖望着掌心逐渐枯萎的意识种子,突然笑出声来。
他的笑声惊起漫天血雾,惊醒了沉睡在山石中的十万亡魂。
那些亡魂化作萤火,萦绕在他周身,照亮了创界山亘古未变的黄昏。
人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化作了“新人类”
,但他的“思想”
却被无天魔尊捕捉到,化为了“始龙”
。
与此同时,无天魔尊的指尖凝出一缕青烟,那是人祖最后一丝未完全消散的执念。
他轻轻吹散烟尘,烟尘中赫然浮现出人祖的面容,眉眼间流转着青铜器般的冷光。
“你以为剥离了肉身就能逃脱宿命?“无天的声音像是浸了冰碴的汽水,“你的每个细胞都在高喊我是人祖,这种群体意识本身,就是最完美的容器。
“
随着最后一丝执念被吸入魔尊袖中,人祖的躯体开始生诡异的变化。
细胞分裂的刹那,无数青铜锁链从地底钻出,将每个分裂的细胞串成锁链上的念珠。
这些念珠在无天的掌心跳动,逐渐凝成一条蜷缩的青龙——始龙,它的鳞片上镌刻着人祖所有未竟的推演公式,瞳孔里映照着十万次轮回中所有平行时空的自己。
“看啊,“无天将始龙抛向虚空,“这就是你用三万六千次生命书写的乐谱,现在由本座来演奏。
“始龙的龙吟撕裂了创界山的云层,它的尾巴扫过天穹,带起无数青铜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重组,竟是千万个与人祖面容相似的傀儡。
这些傀儡齐声诵读着《道德经》的章节,每个字都化作锁链刺入始龙的鳞片。
人祖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始龙张口吞下整座创界山,它的胃囊里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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