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o8章 这一局我不能再输了(2 / 3)
双直视人群的眼睛,清亮得像是洗净了所有谎言。
他站定于县衙门前,向堂上刘推官拱手一礼,声音如钟:“吾,陈皓!
今率乡民奉棺前来,若此中所藏果为逆证,请即刻按律斩;若仅陷我于罪生虚影,请官府依律反坐诬陷之责。
百姓眼明,岂容人任意自污!”
人群一时竟安静了几息,甚至连街角卖糖的小儿都止住了吆喝声。
刘推官坐堂之上,神情木然,手中惊堂木欲敲又止。
他看着那黑棺,似看见烈火中的天平,秤砣压的一头,写着“仕途”
;另一端,是飘忽未定却耀眼如炬的“公道”
。
他终究没有话,而是微抬下巴。
皓记的伙计柱子当即上前,解开绳索,缓缓开启棺盖——只见其中除一部长木盒外空无一物。
李芊芊自旁取匣,缓缓打开,现场便有人倒抽冷气。
那盒中并无金宝兵器,竟只是竹简十枚、松笔一束以及一册泛黄的《大周律》。
而最上面的那页,却赫然用朱砂刻下八个字:“法之所向,不在刑具。”
这一刻,不少人眼中泛起异色,似乎在陈皓沉稳淡定中,真正看到了一种无形却厚重的力量。
刘推官默不作声,眼角那道细纹轻轻一颤。
他缓缓站起,命差役取匣,颔道:“此物,收押造册,留档备查。”
说完,他长声一令:“退堂——”
廊下一阵锣响,木门闷响合拢。
临走前的一刻,刘推官眼角瞥见那《大周律》封页下方一行朱字:“——在人心执笔处。”
他脚步顿了顿,嘴角轻颤着,低声喃喃:“这一局……我不能再输了。”
而在这光影背后,一缕阴影正悄悄走远。
城外荒坡,野草蔓生,黄土新翻。
一名身着麻衣的中年人低身挖掘,神情紧绷,四下一望,天地寂然。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卷浸满油脂的帛布埋入地下,上面赫然压着一物,那正是“松笔记”
原模。
“藏好它,留给真正懂得它重量的人。”
他边说,边抬手,用力在泥土上压了三下,然后急匆匆地消失在乱草深处。
阳光下,那方泥土显得格外地……松软。
晨光还未完全破晓,王老板推着牛车蜿蜒前行。
这本是一条熟悉的老路,但当他转过荒坡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是个商人,从小就秉持“以货物为要关注点”
的原则,对土地的纹路和车辙的凹陷极为敏感。
此刻,山坡下的那一小块泥地,明显比四周松软,像是被人翻过之后又匆忙覆土,草皮都没有压实,露出了一些油亮质地的布角,在薄薄的露水间一闪而过。
他假装解开牛绳让牛休息,背对着村夫和伙计蹲下身查看。
他用手指拂去泥粒,看到那油布边缘残留着一缕熟悉的绿线,正是“松笔坊”
特制的封缝线——近年来,这种线只用于一件事:封印酒坊的印模文卷。
王老板一路上他弯腰驼背,悄悄取出地图匣,在布边上滴上墨水,印下地形脉络。
当夜,皓记酒馆的后堂灯火未熄。
陈皓把地图摊在桌上,中间划了一条线,沿途的山丘沟壑尽收眼底。
他指着地图上的某处,稍微停顿了一下,用红线圈出了那块松软且微微下陷的地方,笑着说:“地点对,时间也对。
那个人藏得很好,但他不知道我们人在山下,眼睛却在云端。”
柱子正想拍桌子让人去挖掘印模,陈皓却抬手阻止了他。
“如果我们行动太快,反而会让对方逃脱。
徐姐,咱们来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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