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立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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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蹑手蹑脚离开时,听见阁楼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有人用指甲在木板上抓挠。那声音起初很轻,几乎与冰层开裂的声音无异,但渐渐地变得清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擦木板,有节奏地,缓慢地,坚定地。

"是猫吧?"小虎不确定地问,但没有人回答。每个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沉重。

次日凌晨,整个伏尔加格勒东区回荡着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撕破了黎明前的寂静。警察破门而入时,发现德米特里蜷缩在墙角,瞳孔放大到几乎看不见虹膜,只剩下一圈苍白的边缘。他的手指抠进墙纸里,指甲缝里渗出细小的血珠。

立牌不知何时被调转方向,面朝墙壁,塑料手指在墙纸上抓出五道划痕。那些划痕看起来不像是塑料能造成的,更像是某种锋利的金属工具留下的。更诡异的是,暖气片上挂着件带血的阿富汗战争时期军大衣,袖口和领口结着暗红色的冰碴,散发着铁锈般的腥气。

而德米特里此刻正颤抖着指着自己的工牌——上面分明刻着"伊万·彼得洛维奇·安德烈耶夫",但他不断喃喃自语:"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那件大衣..." 赶来的阿列克谢父亲——一位退休的边防军上尉突然脸色苍白,他的手指在军大衣上轻触,像是在确认某种不祥的预感,"1982年在喀布尔,我们连队遭遇伏击,有个士兵..."

"爸爸!" 阿列克谢拽住父亲的手,他感到父亲的手冰冷而潮湿,"那件大衣左口袋有金属牌吗?"

当警察翻开大衣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金属牌上刻着"德米特里·谢尔盖耶维奇·彼得罗夫,1979-1982,阿富汗",每个字母都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在金属表面留下粗糙的凹痕。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金属牌背面用血写着几个模糊的数字:"7.19.1980",那个日期正是莫斯科奥运会开幕后的第三天,也是第一起塑料立牌离奇事件发生的日子。

窗外,伏尔加河的冰层发出低沉的呻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河底苏醒。

事情在立春那天急转直下。娜塔莎在厂区锅炉房发现谢尔盖的工牌——那枚总别在帽檐上的金属片。此刻它正躺在灰堆里,背面用指甲刻着模糊的日期:1980.07.19。

陪同警察打开更衣室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谢尔盖的工装裤整齐叠放在长凳上,裤管里灌满黑水,水面漂浮着塑料碎片——正是药剂师小屋那个"博列斯拉夫"立牌的残骸。更诡异的是,墙上挂钟停在两点整,而更衣柜里谢尔盖的私人物品全部消失,只剩半块啃剩的苹果核。

更离奇的是全城立牌集体"失踪"事件。圣彼得堡电影博物馆丢失了《战舰波将金》的敖德萨阶梯场景模型,叶卡捷琳堡歌剧院前《天鹅湖》舞者立牌不翼而飞。当阿列克谢在旧货市场发现柳德米拉立牌时,它正被个戴黑礼帽的男人用600卢布买走——那人的虎口处有刺青:交叉的AK47和东正教十字。

"那是阿富汗圣战者的标志..." 阿列克谢父亲翻着《苏联军事百科全书》的手微微发抖,"1984年喀布尔战役后,这种符号开始出现在..."

阿列克谢在《列宁格勒真理报》档案室泡了三天。管理员玛莎大妈总爱用沾着墨水的手指推眼镜,此刻正狐疑地打量这个频繁查阅1980年奥运村报道的少年:"小伙子,那年莫斯科奥运会后,所有相关报道都被收走了。"

但阿列克谢还是找到了关键线索:1980年7月19日莫斯科奥运村曾发生离奇死亡事件,所有塑料立牌在暴雨夜集体站立,指向观众席第三排。调查记者列昂尼德·帕夫洛维奇在报道此事后失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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