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新境生根(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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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搭了竹架,说比用塑料棚透气。” 林羽对着屏幕里的幼苗举杯,茶汤在杯里晃出的涟漪如泽丰村的水纹,“告诉他们,等这批灵草收了,用新竹篓装,” 他的指尖在竹桌上敲出节奏,“我要在工坊办个‘根脉展’,让城里看看村里的新模样。”

下午整理老中医送来的药材时,发现批艾草的叶脉格外清晰。林羽用放大镜观察的动作如考古,叶背的绒毛在光里根根分明,“这是‘头茬艾’,” 他在标签上写下 “清明前采”,“比普通艾草多了层春气,就像明前的茶,贵在那点新。” 阿梅的爷爷拄着竹杖来串门,看见墙角的竹篓眼睛亮了:“这编法是泽丰村的‘万字纹’,” 他用指节叩击篓底的横篾,“我年轻时给那儿的供销社送过货,就用这种篓子装山货。” 林羽搬来竹凳的动作如请神,听老人讲起六十年前的山路,那些被脚磨亮的青石板,像现在工坊里被手磨亮的竹桌。

傍晚的雨敲打着工坊的玻璃顶,林羽和阿梅在灯下打包灵草。竹筛里的叶片在灯光下泛着幽绿,打包绳在他们指间穿梭如织网,“得按‘五行’摆,” 林羽在纸箱四角各放片松针,“东青、南赤、西白、北黑,中间放灵草,像村里的祭坛那样周全。” 阿梅在箱底垫了层艾草布,“老中医说这叫‘气脉相通’,” 她抚平布面的动作如熨衣,“让灵草在路途中也能闻到老家的味。”

雨停时,月芽从云里钻出来。林羽站在竹棚下,看工坊的灯光在积水里晃成碎银。远处的写字楼亮着零星的灯,像守夜人的眼睛;近处的竹架上,灵草标本在风里轻晃,像在跟故乡的月亮打招呼。他摸出手机给守泉老汉打电话,老人的声音混着泉眼的流水声:“灵草认人,” 他的咳嗽声里带着笑,“你在哪,它的根就往哪扎,就像你腰间的布带,走到天边都暖。”

挂了电话,林羽往育苗架上添了件东西 —— 个用泽丰村老槐树根做的小花盆,里面种着粒刚发芽的灵草种子。花盆的纹路里还卡着点故乡的土,种子的根须正往土缝里钻,像只试探着抓住什么的小手。他在花盆标签上写:“新境亦故土,心安即吾乡。”

第三天清晨,阿梅从泽丰村带回的竹篓靠在工坊门口。篓里的灵草带着露水的重量,根部的泥土里还缠着几缕茶园的枯草;另一个篓装着兰婶做的艾草饼,竹篾的缝隙里透出甜香;最底下压着张纸条,是二柱用炭笔写的:“村里的土够你用到秋收,不够再吱声。” 林羽把灵草摊在竹筛上的动作如晒谷,叶片在晨光里舒展的弧度,像他此刻敞开的心怀。

访客渐渐多了起来。有来买灵草的老主顾,有来学炮制的年轻人,还有抱着花盆来请教的街坊。林羽在竹棚下摆了张长桌,上面铺着泽丰村的粗麻布,放着《太初规则》的手抄本和现代植物学图谱,“古人看叶尖红纹断药性,” 他用竹尺量着灵草的高度,“现在用仪器测数据,其实都是在懂它的心。” 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又来了,这次带了个新设备:“能把土壤里的微生物放大,” 屏幕上的菌群像片微型的青崖山,“你看,泽丰村的土气里藏着多少小生命。”

中午的阳光透过竹帘,在灵草标本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林羽给每位访客端上艾草茶,茶杯是泽丰村的粗瓷碗,碗底的指纹印着村里人的温度。个戴眼镜的姑娘捧着碗茶,看着墙上的泽丰村地图发呆:“我爷爷也是从山里出来的,” 她的指尖点在地图的溪流处,“他说以前喝水要走三里山路,现在在城里拧开水龙头就有,却总说少点什么。” 林羽往她碗里加了片灵草叶:“少的是‘找水的心意’,” 他想起守泉老汉每天清晨清理泉眼的动作,“就像这茶,得知道它来自哪片山,才喝得出滋味。”

下午开始筹备 “根脉展” 的展品。林羽把泽丰村的老茶篓、灵草试种记录、土壤标本摆成 “品” 字形,中间放着那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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