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新境生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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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茶园边的。”

挂了电话,林羽往育苗架上添营养液。滴管的液体在透明土里渗开的纹路如泉眼的水脉,“得‘三滴为限’,” 他收管的动作如收渔网,“《道德经》说‘物壮则老’,太足反而伤根。” 阿梅正给访客包装灵草标本,牛皮纸的包装绳打得如泽丰村的捆柴结,“这位客人要寄给国外的女儿,” 她指着地址上的外文,“说让孩子认得老家的草。” 林羽在包装上贴了片干艾草,“这是‘根的信物’,” 他想起守泉老汉说的 “艾香过岭”,“闻着就像回了村。”

傍晚整理药材时,发现灵草的供应快断了。林羽翻看 “采收记录” 本,最近一次从泽丰村发货还是半个月前,“得有人去村里收,” 他在竹板上列出清单:灵草五十斤、陈艾二十斤、松针一捆,“顺便看看试种的幼苗长势。” 阿梅自告奋勇要去,“我爷爷以前跑过山货,” 她摸着竹篓的提手,“他教过我怎么看山路的水痕,不会迷路。” 林羽找出张泽丰村的手绘地图,在泉眼和茶园的位置画了个红圈,“这两处的灵草药性最好,” 他用指甲在路线上划了道浅痕,“沿着溪边走,水甜的地方草就好。”

老中医来送炮制工具时,正撞见林羽在打包寄给泽丰村的仪器。铜制的土壤检测仪被软布裹得严实,旁边放着包新培育的灵草种子,“这是‘双向奔赴’,” 老中医掂了掂仪器的重量,“城里的技术去村里,村里的草木来城里,像《易经》说的‘泰极否来’,循环着才长久。” 他从药箱里拿出个陶瓷研钵,钵底的纹路磨得发亮,“这是我年轻时在泽丰村买的,” 他往钵里放了些灵草干品,“你带去让兰婶看看,这纹路像不像她家老槐树的年轮。”

工坊打烊时,夕阳把竹卷帘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羽坐在门槛上,看着竹架上的灵草标本在风里轻晃,像片微型的青崖山。他摸出怀里的艾草布带,布带里的艾绒被体温焐得温热,根根分明如泽丰村的田埂。远处的写字楼亮起点点灯光,像黑夜里的星,而工坊的竹灯笼也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里,灵草的影子在墙上摇曳,像在跳支关于根脉的舞。

第二天清晨,阿梅背着竹篓出发时,林羽往她包里塞了个粗瓷瓶,“装泉眼的水回来,” 瓶塞是用老槐树根做的,“灵草用这水浇,能想起老家的味道。” 阿梅的草鞋沾着工坊的泥土,踏出的脚印在水泥地上连成串,像把泽丰村的田埂铺到了城里。林羽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直到被晨雾吞没,才转身回工坊 —— 竹筛里的灵草还在等分类,就像故乡的土地,永远等着重返的脚步。

上午的工坊来了位特殊的访客。穿西装的男人捧着盆枯萎的灵草,叶片蜷曲如焦叶,“在花市买的,” 他的指尖在叶尖捏出细粉,“说是什么改良品种,结果养不活。” 林羽接过花盆的动作如接病人,盆底的排水孔被塑料布堵得严实,“这是‘根不得呼吸’,” 他用竹片撬开盆土的动作如救苗,“就像把鱼养在没水的缸里,再好的品种也活不成。” 男人看着他换上泽丰村的园土,眼神里的焦虑渐渐散开:“原来不是城里养不了,是没找对法子。”

林羽给花盆垫上碎陶片的动作如铺泉眼石,“得‘三分土,一分空’,” 陶片的缝隙里透出湿润的土气,“《太初规则》说‘土实则根郁,土疏则根舒’,不管在哪,得给根留口气。” 他往土里埋了三粒灵草种子,埋深刚好一寸,“等它们发芽,你就知道,草木不挑地方,挑人心。” 男人在访客本上写下:“城市的花盆里,也能种出故乡的根。”

中午收到阿梅的视频时,林羽正在煮艾草茶。手机屏幕里的泽丰村笼罩在春雨里,茶园的新绿漫过山坡,兰婶正弯腰采茶的身影在茶丛里若隐若现,“灵草在老槐下长得最好,” 阿梅的镜头扫过片齐整的幼苗,红纹在雨里亮如朱砂,“二柱用你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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