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镇雪深(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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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每个娃娃都能玩得尽兴。” 墙角的刨花堆成小山,被孩童们捧去引燃炭火,火星蹿起的高度如跳舞的精灵,映得每张笑脸都红扑扑的。

傍晚的霞光给雪地镀上胭脂色,林羽坐在杂货铺的门槛上。穿蓝布衫的掌柜正给灯笼糊红纸,竹篾骨架的弧度经炭火熏过定型,“这灯笼得‘圆如满月’,” 他剪灯穗的剪刀开合的角度整齐,“骨架十二根象征十二月,灯穗三十六缕对应三十六天罡,少一根则偏,多一缕则赘,得让光从每个缝隙里匀匀地漏出来。”

杂货铺的货架像座小型年节博物馆,糖果的纸包折成菱形,鞭炮的引线剪得平齐,“这糖得‘按颗卖’,” 掌柜给孩童分糖的动作如分金,“酥糖三颗润肺,奶糖两颗暖心,水果糖五颗开胃,多一颗则蛀牙,少一颗则意不足,得让甜味在舌尖留三分念想。” 买年货的村民排着队,没人插队,没人喧哗,递钱接货的动作如流水般顺畅,像遵循着某种无声的约定。

村东的菜园里,几位老汉正给越冬的蔬菜盖稻草。捆扎稻草的麻绳间距尺许,覆盖的厚度恰好遮住菜心,“这菜得‘半露半藏’,” 戴毡帽的老汉拨开稻草查看的动作轻柔,“全盖住则闷烂,全露着则冻坏,得让雪水渗得进,寒气挡得住,像给菜盖着棉被留着窗。” 雪地上的菜畦轮廓如棋盘,每畦的长宽都是三丈三,“来年开春,这菜能赶在清明前冒头,给祭祖的供桌添点新绿。”

林羽跟着老汉们盖稻草,发现他们的脚步总踩在畦埂的中央,从不会压实菜根周围的土壤。“这叫‘惜菜步’,” 老汉拍掉他裤腿上的雪,“菜根在土里睡觉呢,别惊了它们的梦。” 远处的孩童们滚着雪球,雪球的大小随滚动的距离渐增,却没人故意往菜园这边扔,像默认着 “玩闹不碍生计” 的规矩。

夜深时,他在村尾的客栈歇脚。窗外的雪又开始飘落,灯笼的光晕在雪雾中如盛开的棉桃,与远处酒坊的蒸米香、祠堂的墨香、木匠铺的松香交织成醇厚的年味。背包里的灵草种子与今天收集的糯米粉、酒曲、木屑混在一起,气息各异却又和谐相融,像这村里的年俗,各有各的讲究,却共同遵循着 “辞旧迎新” 的时序规则。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年节图,年糕坊、酒坊、木匠铺的位置呈圆形分布,圆心正是祠堂,像个被时光打磨的罗盘。他突然懂得,所谓规则的公平,不在刻意的安排里,而在代代相传的年味中 —— 是捶打的力道、写字的笔锋、酿酒的火候、做玩具的分寸,是每种习俗在传承中守住的那点 “人心”。

后半夜的祠堂传来诵经声,是村民在给祖先牌位上供。供桌的祭品摆得如星阵,年糕、米酒、水果各占三席,“这供品得‘单数为敬’,” 老族长分发祭品的动作庄重,“每人分到的供品都一样,不分贫富贵贱,祖宗看着呢。” 诵经声与雪落声交织,像首关于传承的歌谣,在冬夜里轻轻流淌。

他知道,这座古村的故事,不过是天地规则的又一个注脚。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妇人们会继续捶打第三笼年糕,先生会写够全村的春联,掌柜会封好最后一坛米酒,木匠会做完最后一个陀螺。而这年节,会像千年的流水一样,在各种习俗的平衡中,继续孕育着希望,用温暖而坚定的方式告诉每个生灵:真正的公平,不是物质的均等,而是人心的相通,如这冬至的阳光,虽微弱却坚定,既照亮富贵人家的朱门,也温暖贫寒农户的柴扉,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林羽合上眼,听着窗外的雪落声渐渐变得轻柔,像在听时光的絮语。背包里的灵草种子安静下来,仿佛也在这年味的浸润中,读懂了藏在辞旧迎新之间的生存智慧。他的旅途还在继续,但此刻,在这冬至的古村里,他触摸到了规则最温暖的模样 —— 不是冰冷的条文,而是人们对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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