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杜牧:别只知道他写“扬州路”(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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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的日子——因为他父亲杜从郁早逝了。

    杜从郁本来也当官,虽然没杜佑那么厉害,但也能撑起家里的日子。在杜牧10岁那年,杜从郁得了重病,没几个月就走了。顶梁柱一倒,家里的日子立刻就变了样。

    以前家里有仆人做饭、打扫,父亲走后,仆人走了大半,杜牧得跟着母亲学扫地、洗碗;以前他想要什么笔墨纸砚,父亲一句话就给买,后来母亲得把旧衣服拆了,浆洗干净当纸用,墨是用灶灰和水调的;以前过年过节家里热热闹闹,后来连给爷爷上坟的钱,都得母亲找亲戚借。

    最让杜牧难受的,是家里的书没人管了。有一年夏天,下了好几天大雨,藏书阁漏雨,好几卷书都被泡湿了。杜牧看到后,抱着湿书坐在地上哭——这些书是爷爷的心血,是家里最后的念想,现在却成了这样。母亲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哭没用,咱们把书晾干,好好保存,你爹要是在,也希望你好好读书。”

    从那天起,杜牧就把“读书”当成了“救命稻草”。他知道,家里的荣光没了,要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要想不辜负爷爷的期望,只能靠自己读书考功名。

    那时候他才10岁,却能诵《尚书》《诗经》了。《尚书》里全是古奥的句子,比如“克明俊德,以亲九族”,好多成年人都读不懂,他却能背下来,还能跟母亲讲个大概意思。每天天不亮,他就起来背书,在院子里找个石头当桌子,借着晨光读;晚上母亲点着油灯做针线,他就坐在旁边写作业,油灯芯子拨得细细的,怕费油,直到母亲催他睡觉,他才舍得放下书。

    13岁那年,他又捡起了小时候翻过的《孙子兵法》。这次不是“看热闹”,是真的“啃”——他把书里的每一句话都抄下来,旁边写满批注,比如“这句话讲的是知己知彼,要是将军不懂这个,肯定打败仗”;他还会结合爷爷《通典》里讲的历史,琢磨“哪场战争用了这个战术,结果怎么样”。有次母亲看到他写的批注,忍不住哭了:“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用功,肯定高兴。”

    到了16岁,杜牧更是厉害,居然能写策论了。策论可不是随便写的小作文,是给朝廷提建议的文章,得懂政治、懂历史,还得有见解。他写的策论,比如《阿房宫赋》的初稿(后来又修改过),里面骂秦始皇大兴土木、不顾百姓死活,还说“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不光有文采,还戳中了唐朝当时的问题——那时候唐敬宗也爱盖宫殿,杜牧这是在借古讽今。

    有人说他“天赋高”,可只有他知道,哪有什么天赋,都是逼出来的。家道中落没让他消沉,反而让他把爷爷留下的“家学”捡得更紧了——爷爷教他“读书要懂道理”,他就把道理写进策论里;家里的书教他“要为百姓着想”,他就在文章里替百姓说话。

    就这么着,杜牧在“苦日子”里,把自己熬成了“学霸”。他没辜负爷爷的期望,也没辜负母亲的辛苦,更没辜负那些陪伴他的书。

    家学的底气:不是会背多少书,是心里有“大格局”

    聊到这儿,你可能会问:杜牧的“家学”,不就是爷爷厉害、家里书多吗?为啥说这对他影响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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