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杜牧:别只知道他写“扬州路”(2 / 4)
来又为啥出问题了?”杜牧答不上来,杜佑也不骂他,反而笑着说:“别急,慢慢读,读书不是为了背下来,是为了懂这里面的道理——你知道了以前的事,将来才能明白现在该怎么做。”
那会儿杜牧才五六岁,听不懂“治国道理”这么大的词,但爷爷书房里的墨香、爷爷翻书的声音、爷爷讲的那些“以前的事”,悄悄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这种“浸润”,比逼着他背十本《论语》都管用。
万卷书满堂:家里的书,是他最早的“玩具”
除了爷爷的《通典》,杜牧家最宝贝的就是“书”。他后来在诗里写“万卷书满堂,一字不敢捐”,说的就是家里的藏书——足足一万卷,每一卷都舍不得丢。
这一万卷书可不是摆样子的。有杜佑一辈子收集的史料,有前朝文人的诗集,还有各种兵法、历法、农书,甚至还有些市面上见不到的孤本。那会儿没有印刷术,书都是手抄的,一卷书要抄好几天,一万卷书得花多少功夫?光保存这些书就不容易,家里专门有仆人负责晒书,每年夏天都把书搬到院子里,一页页翻开晾,怕受潮发霉。
杜牧小时候最爱的地方,就是家里的藏书阁。每天一放学,别的小孩去掏鸟窝、摸鱼虾,他就往藏书阁跑,踩着小板凳,从书架上抽书看。一开始看的是带插图的《山海经》,后来看《诗经》里的“关关雎鸠”,再大一点就翻《左传》里的打仗故事。
他看书还特别“轴”,看不懂就追着人问。家里的老管家是跟着杜佑多年的人,也识点字,杜牧就拉着管家的袖子问:“‘郑伯克段于鄢’是啥意思?郑伯为啥不早点管他弟弟?”管家答不上来,他就等爷爷下班,哪怕爷爷累了一天,他也缠着问:“爷爷,你给我讲讲呗,我今天没看懂。”
杜佑也乐意教他。有时候祖孙俩就坐在藏书阁的地板上,杜佑拿着书,一句一句给杜牧讲:“你看这个郑伯,表面上不管弟弟,其实是故意让弟弟犯错,最后再收拾他,这叫‘欲擒故纵’,当官的人要是这么做事,老百姓就该受苦了。”杜牧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却记下了“当官要为老百姓”这句话。
家里的书不仅让他长知识,还让他养成了“爱琢磨”的习惯。有次他翻到一本《孙子兵法》,里面讲“兵者,国之大事”,他就跑去问爷爷:“爷爷,打仗这么重要,为啥还有人乱打仗呢?”杜佑摸了摸他的头:“因为有的人只想着自己的权力,忘了老百姓的命。你以后要是能用到这本书,一定要记住,打仗不是为了赢,是为了不打。”
这话杜牧记了一辈子。后来他写过不少关于兵法的文章,还给朝廷提过用兵的建议,都离不开小时候在藏书阁里打下的底子。
家里有“万卷书”,不是说家里多有钱,而是给了他一个“能看见更大世界”的窗口——别的小孩只能看到家门口的街,他却能通过书看到几千年前的事,看到朝廷怎么运行,看到战争怎么发生,这种眼界,是花钱买不来的。
家道中落:父亲早逝后,他把书当成“救命稻草”
杜牧的童年,前半段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可后半段,却跌到了“吃穿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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