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冰心血饲浑天(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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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画面里他正将螭虫卵混入当归,药钵底部刻着初代谷主的徽记。

萧砚的玄铁剑突然横插进来,剑锋擦着我耳际刺中鼎身螭纹。

金铁交鸣声中,他颈后朱砂印泛起血光:"

三百年前种下的因果,你以为靠焚蛊诀就能斩断?"

浑天仪突然剧烈震颤,十万冰棺同时迸啼哭。

那些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伸出玉化手臂,指尖星砂汇聚成卦签洪流。

我旋身避开一道卦气,金蚕丝缠住的冰棺盖板突然映出诡异画面——二十年前的药庐里,萧砚正将襁褓中的我递给父亲。

"

这不可能!

"

银针脱手时带起赤芍粉,燃起的毒瘴却照出更多记忆残片。

七岁疫病横行那年在难民堆里初遇的萧砚,颈后根本没有朱砂印记。

青铜鼎中的父亲残魂突然开口:"

清儿,看看你心口的玉纹。

"

焚蛊诀催动的玉化已蔓延至心脉,裂纹组成了完整的浑天星图——正是药王谷禁地壁画上,初代谷主手中托着的神器。

冰棺女子们的啼哭骤然变成尖笑。

她们撕开胸口的皮肉,三百具青铜螭巢在血肉中蠕动,每处虫穴都嵌着半枚七星针。

我忽然明白当年各派掌门咽喉处的断针从何而来。

"

原来所谓救世"

玉化的手指刺入浑天仪凹槽,星砂顺着经络逆流,"

不过是把活人炼成养蛊的器皿!

"

萧砚的剑势突然凝滞。

涅盘蝶群在他周身炸成血雾,露出后背蔓延的星砂锁链——另一端竟系着所有冰棺女子。

锁链绷直的刹那,我看清每节锁扣都是微缩的七星针阵。

弱水河面突然塌陷,十万冰棺化作青铜螭虫洪流。

我甩出金蚕丝缠住浑天仪晷针,却见萧砚割破手腕,金血在河面绘出北斗阵图。

血光中浮现的画面令我毛骨悚然:三百年前的祭坛上,与萧砚容貌相同的男子正将七星针刺入初代谷主咽喉。

浑天仪出龟甲碎裂的脆响。

我借力翻上青铜鼎边缘,玉化的掌心按在鼎身卦象处。

十万冰棺女子突然齐声哀鸣,她们胸口的螭巢开始反噬宿主,星砂从七窍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父亲书房那幅《灵枢注疏》的残卷。

"

乙未年七月初七,以药骨饲浑天"

残卷文字在血光中扭曲重组,"

需至亲血脉为引,方破轮回之局"

鼎中父亲残魂突然暴起,七星针直刺我玉化的心口。

银针入体的瞬间,二十年前的记忆如星砂灌顶——雨夜中父亲抱着浑身是血的萧砚冲进药庐,将他颈后螭虫卵渡入我尚未愈合的脐带伤口。

"

原来我才是蛊皿"

攥住父亲残魂的手腕时,玉纹已爬满脸颊。

涅盘蝶的尸体在脚下堆积成卦象,正是萧砚教我识得的"

既济"

变"

未济"

弱水河开始倒灌天穹。

我捏碎胸口的七星针,螭虫复眼在玉骨深处睁开。

最后一缕清明中,我看见萧砚斩断星砂锁链,破碎的涅盘痕里浮出半枚银铃铛——与我腕间残损的那只,本是一对。

星砂顺着玉化的指缝渗入青铜鼎纹,十万冰棺中的嘶鸣突然静止。

我望着掌心渐渐成型的螭虫复眼,忽然记起药庐初遇萧砚那日,他腰间星砂囊漏出的粉末,在青石板上绘出的正是这般纹路。

"

喀嚓——"

萧砚颈后朱砂印突然剥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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