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冰心血饲浑天(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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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卦盘,涅盘蝶群在身后炸成紫雾。

当指尖触及卦盘中央的贪狼星纹时,整条暗河突然静止。

河底十万冰棺同时开启,初代谷主的声音穿透三百年光阴:"

以药王骨为引,以轮回血为祭"

弱水河面凝结的冰纹骤然炸裂,十万冰棺中伸出苍白手臂。

初代谷主的声音在青铜鼎中回荡,震得我耳际银铃嗡嗡作响。

涅盘蝶群在紫雾中凝聚成锁链,却被萧砚掌心血符生生截断。

他甩出星砂凝成的短剑,钉穿一具药人天灵盖。

颅骨裂开时,暗青色液体中竟浮出半片青铜卦签——正是三日前我在父亲书房暗格里见过的"

贪狼"

卦。

萧砚的星砂剑绞碎三具药人,涅盘痕在他颈侧明灭如烛火。

我忽然想起他教我辨认星轨那夜,月光也是这般惨白。

掌心焚蛊诀运转到极致,玉化已漫至下颌。

金蚕丝沾了弱水寒气,在药人阵中织出霜网。

当丝线割开第八具药人咽喉时,七星针突然调转方向,针尾朱砂纹渗出金血——与萧砚伤口流淌的竟是一般无二。

"

小心!

"

萧砚的警告还是迟了半拍。

青铜鼎中射出的螭纹锁链洞穿我左肩,玉化的伤口没有鲜血,只有星砂簌簌而落。

剧痛中记忆翻涌:五岁那夜父亲捧着青铜灯盏,灯芯里蜷缩的正是这般金血螭虫。

我扯断肩头锁链,看它在掌心化作星砂,"

不过是螭虫宿主的幌子。

"

暗河突然沸腾,十万冰棺齐齐竖立。

棺盖滑落的刹那,我看见了三百个"

自己"

那些与冰棺中女子相同的面容正缓缓睁眼,咽喉处七星针随着我的脉搏明暗闪烁。

萧砚的星砂剑突然崩散。

他踉跄跪地,涅盘痕爬满蛛网般的裂纹:"

别用焚蛊诀玉骨完全成型时,螭巢就能"

话音被青铜鼎的轰鸣吞没。

鼎身浮现脉案图,十万个名字中有我亲手救过的疫区孩童,也有各派被掳走的精英弟子。

最后那个朱笔圈住的名字,赫然是"

林慕白"

——我那死在七星针下的父亲。

"

阿爹"

玉化的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记忆中的雪蚕锦夹层突然清晰,父亲血书最后一笔拖出长长暗纹——正是青铜鼎上螭虫复眼的形状。

弱水河底传来龟甲碎裂声。

我反手将金蚕丝钉入浑天仪凹槽,借力跃向青铜鼎核心。

玉化的手指插入星砂漩涡瞬间,十万冰棺同时爆出尖啸。

"

清羽!

"

萧砚的嘶吼裹着涅盘蝶冲来。

我看到他斩断星砂锁链时,颈后浮现出与父亲相同的朱砂印——正是三百年前初代谷主画像上的落款。

焚蛊诀催动到极致时,冰棺中的女子们突然齐声开口:"

时辰到了。

"

她们咽喉处的七星针化作流光,在我心口玉骨处汇聚成螭虫复眼。

剧痛中最后的清明,是瞥见萧砚破碎的涅盘痕里,藏着半卷《灵枢注疏》的残页——那上面记载着焚蛊诀真正的代价,墨迹竟与父亲笔迹一般无二。

弱水河水倒悬成瀑,我踩着星砂凝成的冰阶疾退。

青铜鼎中浮起的父亲残影捻着银针,针尾坠着的正是我五岁那年弄丢的珊瑚珠。

我挥袖击碎三具扑来的冰棺女子,她们咽喉处迸出的星砂竟在空中凝成父亲制药时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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