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秦始皇 纵使一饮一食一溺一便亦须顺乎礼法(1 / 2)
众翰林脸色惨白,年轻的编修忍不住后退。
他们才奉旨修订皇明祖训,刚写完“帝王威仪重于国本”
,如今这天幕等同于当面扇耳光。
朱元璋怒气翻涌,龙靴踩得奏章粉碎。
他指着天幕咆哮
“这天幕准是故意的!”
“先糟践咱,再拿古人取笑!
晋景公死了千年,偏要挖坟揭丑,是何居心?!”
殿外风雨交加,雷声滚滚,像在为那倒霉君主鸣丧。
但那聒噪的雨声,只令殿内更压抑。
“咱当年在皇觉寺挑粪浇菜,都比他体面!”
朱元璋声嘶力竭“那茅厕,贩夫走卒都嫌脏!”
“他好歹也是灭潞败齐的主,怎的偏偏死那地方?!”
他猛地转向礼部尚书,目光如刃“你说!”
“若史官在元史里写出此类秽闻,咱该怎么处置?!”
礼部尚书“噗通”
跪地,连帽都滚出数步
“陛下息怒!”
“史书多讳此事,左传春秋笔法,不过寥寥数语——”
“寥寥也不行!”
朱元璋怒踹香案,香炉坠地
“帝王要死,也得死得体面!”
“要么沙场披甲,要么寿终正寝!”
“掉粪坑?岂非笑话!”
朱标赶紧膝行上前“父皇息怒……此事早隔千载……”
“千载也臭千载!”
朱元璋气息粗重,龙袍翻飞
“咱在鄱阳湖中箭三支,躺尸堆里都不曾失体面!
若真要那样死,宁愿让陈友谅把咱挫骨扬灰!”
风雨大作,殿角铁马铿然作响,似与怒声呼应。
群臣低头,空气凝如石。
“传旨!”
朱元璋声如雷霆
“天下宫厕,凡帝王行宫所在,皆以青石为底,铜柱为围,铺金丝楠木!
再设羽林卫看守,若敢令污秽近龙体半步——诛九族!”
“臣等遵旨!”
百官齐声,颤音不绝。
朱元璋喘息着坐回御座,目光阴鸷地盯着那行金字,仿佛要将其灼烬。
他忽然想起马皇后替他缝的粗布内裤——那时她总说
“再穷也得干净。”
此刻想来,那布料都比晋景公的死地体面。
“咱不管这天幕是人是鬼,”
朱元璋握拳,骨节白,“敢辱帝王体面者,咱必让他尸骨无存!”
殿外雨势滂沱,冲刷琉璃瓦,却冲不散这股滞重的戾气。
朱元璋深知,天幕的挑衅远未结束。
但他也誓——
只要他还活着,帝王二字,就绝不会与污秽为伍。
……
大秦!
咸阳宫内。
烛影摇曳,梁柱的阴影在墙上映出森然的轮廓。
嬴政指尖摩挲着传国玉玺上螭龙的纹理,那蓝田玉被体温熏得温热。
可玉角上的血痕仍未干透——
那是昨日他砸案时裂开的伤口。
当天幕浮出“粪坑溺亡”
四字时,嬴政眉头一沉,玉玺“砰”
地落在案上,声若雷霆。
沉闷的撞击声在殿中回荡。
玉玺上的裂纹又向外蔓延了半寸。
宛如一条细长的毒蛇。
在这件象征天下正统的至宝上缓缓游走,令人心惊。
“放肆!”
始皇帝的怒喝震得殿角编钟嗡鸣不止。
悬空的青铜灯盏剧烈摇摆。
烛火颤抖间,他的身影被拉得扭曲狰狞。
他猛地起身。
玄色龙袍上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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