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厚脸“追妻”(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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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减力道。

“你这孩子打小就这样,长大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我知道你习惯了所有事情自己扛,有苦自己吞。但是陈槐,人生不是这么个过法儿。”

“我把你从尸山尸海里捡回来,那时你才这么大小。”老头儿放下茶杯,双臂曲着做襁褓状,“还没我胳膊长,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你素来独行,不喜交友。明明是个年轻人,内心却老到二百岁。这样下去可不行。”

陈槐挥着镐头的手倏地停下,他弓着背拄着木杆,脑袋微微转向老张头,瓮声瓮气地,好似抱怨又好似难过,“师父,我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的,有什么不好吗?”

老张头拿起蒲扇上下扇风,他一个到死都没娶妻生子的修行人,在遭到徒弟质问时,喉咙堵塞的话语,令他犯了难。

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张头对待陈槐的教育,自诩是遵从孩子天性,他捡到陈槐的那刻,就看出这小孩儿跟其他人的不同,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四处云游,抛下小陈槐独立自生。

陈槐长成如今这样,看似有心实则无心,永远和世界保持冷淡的疏离,他或许可以成为和其他孩童一样的入世者,却一步步成长为游走边缘的出世者。

陈槐在两界之间走钢丝,底下万里悬空,他却未曾放在眼里,照旧我行我素,双腿无论迈向哪一边,都能轻而易举远离人类社会的爱恨嗔痴,喜怒哀惧。

蒲扇送来的风不再凉爽,而是多了几分重量,老张头第一次反思自己,他对陈槐的教导,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见师父不回答,陈槐抡起镐头,重重挥力,一下又一下锲进地里。

陈槐满头大汗双颊通红地醒来,睁眼便看到那张放大到毫无瑕疵且精致俊逸的脸。他恼怒地一把推开余千岁,“谁让你来的?”

余千岁用狼盯兔子的眼神,死死绞住他不放,“你让我来的。”

“放屁!”

陈槐气喘吁吁,全身脱力,眼神里的一记弯刀,凶狠地剜向余千岁,不仅没伤到对方半分,还让余千岁高兴许多。

“你生病了,还一直做梦不醒,梦里一直喊我的名字,我在隔壁听见,当然得过来。”

余千岁嘴里没一句实话,陈槐断然不信。

“我醒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不走。”

余千岁拉起陈槐的手,陈槐怒目微睁,他居然挣不脱,不应该啊,他和余千岁个头差不了多少,身形也接近,余千岁肌肉硬朗,他也不缺,凭什么挣不开余千岁的钳制,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放开!”

“不放。”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陈槐的下巴,眼中裸露的欲望不加掩饰,直勾勾盯着陈槐一动不动。

“你就不能说几句软话,生着病还这样强势。”

余千岁心中郁结,当他根据吴期提供的信息,找到陈槐的住处时,屋内一切摆设,一眼就能看出是双人份,不大的屋子摆着两张床,若不是中间有个柜子,余千岁把屋子炮轰的想法都有。

吴期通过千里传音镯,在另一头急忙解释。

“余哥,余大佬,您可千万千万别多想。”

“我和陈哥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我是直男。”吴期把他住在陈槐那里的前因后果一股脑解释清楚,余千岁拧起的眉头这才舒缓平和。

他当然知道陈槐和吴期之间没有其他关系,但余千岁还是生气。

他心尖上的人,自己尚未细品其中滋味,如家一般的隐私空间,却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余千岁气结。

余千岁目光向旁边的空床瞥去,陈槐当即捕捉到他的想法,“我警告你,我屋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你要是动了,老子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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