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厚脸“追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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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驱使着手掌贴向胸口,感受那颗因眼前的男人,扑通扑通狂跳且躁动不安的心。

离开记事厅,已经半月有余。

陈槐和同伴们告别后,径直回到自然之都的住处。当晚他睡不着,闭上眼睛,全部都是各种模样的余千岁,淡定自若的上位者,睥睨众生的掌权者,孤高天下的支配者,生人勿近的统治者……

他是三大公会其中之一的会长,手底下百余名玩家,云落山在余千岁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公会里每位玩家,几乎都各有所长。稍微等级逊色的,会被安排防卫巡逻。

偏生陈槐一个C级玩家,被余千岁生拉硬拽,偶尔欺骗偶尔恳求,让他去云落山。在其他玩家眼中,掌权者肯低头亲自邀请,多好的机会,他们巴不得想去。

陈槐却是那块难啃的硬骨头。

他有时也在想,自己面对剖心的余千岁,到底还要拧巴到什么程度,他们仿佛处在莫比乌斯环上面,总是一方靠近,一方后退。然而只有单面的环,无论怎样逃离,注定了他们会在某个节点相遇。

诸如陈槐回来的第二天。

他一晚没睡,毛躁的短发被闪电击中般直愣愣地炸开,他在门外又一次看到了自然之都的夜晚,暮色四合,陈槐思绪良多,扯不断的麻团萦绕在脑海,他双目无神地望着远方,看着黑漆如墨的天空,撤去漫天星河,和太阳换班,没过多久,刺眼的光芒照得陈槐睁不开眼,他乱糟糟的神识被刺激得拉回来,恍惚间天亮了。

睡意也从骨缝里钻出,陈槐连打瞌睡,转身开门回到屋子,在见到不速之客的瞬间,他的睡意全部飞走。

“你来这儿做什么?”

陈槐目不转睛盯着余千岁身后那堵破开大洞的烂墙,余千岁不以为耻地说,“我来追人。”

“有人不要我,我只好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给自己找机会。”

“要不然……”余千岁说的话似越束越紧的紧箍咒,勒得陈槐脑袋生疼,他眉头紧皱,听到余千岁的下半句,“他跑了怎么办?”。

陈槐面色不虞,咣叽拉开本就摇摇晃晃的门,“从我家滚出去。”

余千岁默不作声地看向他,转身留了一个戏谑又气人的背影给他,余千岁长腿跨过墙上的洞口,轻飘飘一句,“滚就滚。”

“你不乐意见我没关系,反正我随时都在。”

话音落地,余千岁似是调侃之意还没过瘾,扒着崎岖的洞口,探出脑袋,“做为你现在以及未来既定的另一半,我认为有必要提示你。”

“这个被我破坏的洞口,你合不上。”他直白地指出陈槐的“能力不足”。

陈槐翻着白眼,愠气地坐在床上。

余千岁对他可真够了解的,陈槐想到这里便气得牙痒痒。他手中积分不足,道具不够,指望这两个是不可能把墙恢复原状的,所以想要和余千岁隔开,只能用原始办法,找到合适的砖块,徒手砌墙。

陈槐心知肚明,就算他把这堵墙恢复原状,余千岁想要破开,是眨眼的事情,他又何必给自己添麻烦,省得再累着。

陈槐倒头就躺,后脑勺枕着交叉的臂膀,望着先前吴期给他更换的天花板和照明灯,一时思绪万千,烦,怎么会这么烦。令他心烦的始作俑者,正大言不惭地住在隔壁,打定追他会成为持久战的准备。

怒意和困意交相缠绕,徐徐拽着陈槐的眼皮,迫使他进入梦境。

他梦见了师父老张头,老张头故去多年,鲜少会出现在陈槐的梦里,这次出现,依旧精神矍铄,正在一处偏僻的山脚开垦农田。

瞧见陈槐来了,老头儿随手擦了把脸上流淌的汗,镐头扔给陈槐,乐呵呵地跑到一边儿喝着茶水享清闲。

“累不累?”

陈槐不语,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掉进翻垦的土地,一言不发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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