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冷面(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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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煮了稠粥,又用盐调了味。

    狗娃吃得小肚子滚圆,直说比营里的糊糊香。

    吃完饭,狗娃趴在草铺上,借着火塘的光,用一根烧黑的木棍,在刘三嫂扫平的一块泥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白天学的“人”字和“初”字。

    “娘,你看!这是‘人’,先生说,顶天立地的就是人!”狗娃兴奋地指给刘三嫂看。

    刘三嫂看着地上那两个稚嫩的笔画,再看看儿子亮晶晶的眼睛,一天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

    她摸着狗娃的头:“好,好!我儿会写字了!比你爹强!将来一定有出息!”

    夜深了,寒风在窝棚外呼啸得更紧。

    刘三嫂搂着熟睡的狗娃,听着风声,却不再像在广宗时那样感到绝望和恐惧。

    怀里的儿子温热,角落的粮袋里有实实在在的米,男人在军营里,虽然提着脑袋,但好歹有了奔头,这并州的天,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她知道开春可能要打仗,胡虏凶残她也知晓,但此刻,在这厚实的窝棚里,在这点微弱的希望支撑下,凛冬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她紧了紧盖在儿子身上的旧棉被,也沉沉睡去。

    昭余泽畔,安北军大营。

    夜色如墨,寒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营寨的栅栏和哨塔上,发出呜呜的鬼啸。

    校场上积雪盈尺,此刻却黑压压站满了人。

    四周高墙火光照耀堂皇。

    近万名入营十三天的安北军士卒,在凛冽的寒风中站成一片歪歪扭扭的方阵。

    他们大多只穿着单薄的皮袄或夹袄,冻得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点将台上,只燃着两支粗大的火把。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高顺那张如同花岗岩雕琢出来的冷硬面孔。

    他身披铁甲,按刀而立,像一尊沉默的煞神。

    陈忠和张白鹿一左一右侍立在他身后。

    陈忠穿着崭新的安北军司马皮甲,努力挺直腰板,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台下这些昔日的袍泽兄弟。

    张白鹿则面无表情,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冷吗?”高顺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寒风,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台下死寂,只有风雪的呜咽。

    “老子问你们,冷吗?!”高顺猛地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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