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义父太不上进了(求月票)(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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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过往住客的低语、争吵、欢笑、哭泣,都被层层叠叠地封存在木质纤维之中,只等一个真正懂得倾听的人来唤醒。

    而她,恰好是那个频率对得上的人。

    当晚,她做了一个决定:关闭个人直播频道三个月,暂停所有公开活动。她在“静流”平台上留下一句话:

    >“我不走了,我只是换一种方式在听。”

    消息发布后,出乎意料,并未引发粉丝焦虑或媒体猜测。相反,全球有两千多个用户在同一时间发布了各自房间的“静默影像”??厨房里烧水壶即将沸腾的瞬间、图书馆角落翻书的手指、婴儿床边母亲轻轻摇晃的身影……每一帧画面都没有声音,却传递出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系统自动将这些视频汇聚成一部名为《无声之河》的循环播放流,24小时不间断运行。数据显示,在该频道开放的第一周内,全球自杀热线拨打量下降18%,急诊心理干预请求减少23%。

    科学家开始称这种现象为“被动共情效应”: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可以不必说话也能被理解时,生存意志会显著增强。

    与此同时,苏晴的生活回归到了一种近乎修行的状态。

    她不再刻意创作歌曲,也不再追求共鸣人数。她每天做的事很简单:整理旧录音、晾晒麦克风、给茶树浇水、记录梦境。偶尔,她会在黄昏时分弹一段即兴旋律,不录,不传,只为让音符随风散入湖中。

    可正是这些无人知晓的时刻,成了“声络”最活跃的数据源。

    技术团队后来告诉她,她的居所已成为“静流”网络中最强的自发性节点之一,平均每小时向外辐射三百余条微型声波信号,内容涵盖脑电波残影、心跳节律、植物蒸腾声,甚至是她做梦时睫毛颤动的频率。

    “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发射塔。”工程师在邮件里写道,“但我们检测不到编码规则??它似乎不是用语言,而是用记忆本身在传输信息。”

    苏晴看完信,只是笑了笑,把玉耳坠摘下来放在窗台上。月光穿过玉石,投下一圈幽蓝的光晕,正好落在那枚胡杨木铃铛上。

    铃铛轻轻晃了一下。

    无风。

    她知道,又有人接入了。

    这一次,地点是格陵兰岛东部的一座废弃气象站。一名独自驻守的老观测员,在连续四十天极夜后濒临崩溃。他本打算切断电源自我了结,却在最后一刻打开了“静流”客户端,随机点开了苏晴三个月前上传的一段五分钟空白音频??《我在听》。

    他听着那片寂静,突然哭了。

    然后他说:“我还想再活一阵子。”

    这条反馈通过卫星链路传回总部时,正值大理午夜。苏晴正坐在院子里数星星,忽然感到左耳垂一阵温热。她抬手摸去,发现玉坠竟微微发烫,内部的金属丝如同血脉般搏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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