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章 李唐宗室的血色抗争与武周王朝的艰难诞生(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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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谁敢对陛下不敬,哪怕是在梦里嘀咕一句,臣也能把他揪出来,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媚娘隔着珠帘看他那副狠戾模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去吧,朕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周兴比来俊臣更“有想法”
。
此人早年学过律法,却把心思全用在了琢磨酷刑上。
他在刑部后院辟了个密室,整日里鼓捣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什么“定百脉”
“喘不得”
“突地吼”
,光听名字就让人头皮麻。
一日,周兴拉着来俊臣往密室里钻,脸上堆着得意的笑:“来兄,我新琢磨出个绝活儿,保准让最嘴硬的犯人也得哭着喊着招供!”
说着,他指向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大瓮,瓮身漆黑,看着就沉甸甸的。
“你看,”
周兴拍着瓮沿,眼睛放光,“把这瓮架在炭火上烧,烧得滚烫滚烫,再把犯人塞进去。
嘿嘿,别说认罪了,他就是有十条命,也得在里面把祖宗八代的事儿都抖搂出来!
这招,我叫它‘请君入瓮’!”
来俊臣凑近了看,鼻尖几乎要碰到瓮壁,连连点头:“高!
实在是高!
周兄这脑子,真是绝了!
以后我审案子,也得备上这么个宝贝!”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声里的阴狠,让旁边伺候的小吏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那天起,长安和洛阳就成了酷吏的天下。
来俊臣带着一群爪牙,拿着含糊不清的“密告”
,动不动就破门而入。
他们不管你是三品大员还是街头百姓,只要被盯上,先拖回狱里“尝尝滋味”
再说。
有个叫苏良的小吏,在吏部当差多年,为人谨慎。
那日跟同僚在酒肆小酌,几杯酒下肚,忍不住叹了句:“太后改了这么多规矩,有些怕是不合祖制啊……”
话音刚落,邻桌就有人使了个眼色。
第二天一早,苏良还没睡醒,家门就被“哐当”
踹开,来俊臣带着人闯了进来,铁链“哗啦”
一声甩在地上。
苏良吓得魂飞魄散,光着脚就从床上滚下来,“砰砰”
磕头:“来大人!
小的昨晚喝多了胡说八道,是死罪!
求您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来俊臣蹲下身,用靴尖挑起苏良的下巴,冷笑一声:“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
你说太后不合祖制,就是说太后不配临朝?这话要是传到陛下面前,你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晚了——”
他直起身,挥了挥手,“带走!”
铁链锁住苏良的脖子,拖拽声中,他的哭喊和妻儿的哭嚎混在一起,很快就被淹没在长安清晨的喧嚣里。
而这样的场景,那时的长安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朝堂上更是人心惶惶。
大臣们上朝前,都要跟妻儿郑重告别,仿佛此去就是永别。
有位老臣,每天出门前都要把家里的账本、田契一一交代清楚,妻子哭着问他何必如此,他叹着气说:“保不齐哪步踏错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连平日里最敢直言的御史,也开始三缄其口,上朝时低着头,生怕眼神跟武媚娘对上,被挑出什么错处。
一日朝会,武媚娘环视殿内,见百官垂,鸦雀无声,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散朝后,她登上洛阳宫的观风台,望着脚下的城池,轻声道:“这天下,总算是安静些了。”
风从耳边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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