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公爵（2 / 5）

，然后，他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公爵仍旧凝望着远方。

直到通报声响起，侍从打开大门，将人王及几位大臣迎入室内，他才侧过身体，以示礼貌。

人王登上主位，伸手请他的宰相在侧首座，才用低沉的声音道：“多年不见了，公爵。”

公爵抬起手，取下脸上的面具，看着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孔。仅从外观来，人王看起来比公爵要年长一些，面容与俊美毫无关联，只能是轮廓方正，并且须发浓密，身材高大——足有两个半公爵那样的高大。在他极具压迫感的身形下，宰相从扶手椅上侧过身，目光闪烁地看过来。

有一些人看到了地上的那位贵族，但无人为此出声，只有侍从默不作声地躬身过来，轻手轻脚地将他抬走。

“午安，人王。”公爵，“很高兴见到你的身体安康，力量强盛。”

“你却几乎陨。”人王，“在你休养的漫长光阴中，缺少了你的调理，新生代的素质很不理想。”

“没有人工干预，才是自然之理。”公爵。

“我知道这并非你的义务，但此事关乎千年之计。”人王，黑铁般的粗眉深深地压着他的眼睛，使他的目光锋利如刀剑，“你应该明白。”

“千年之计……”公爵以优雅的语调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微微一笑，“如此重任，又岂是我这般老朽之躯能够承担？”

“不必如此谦虚，你的力量与智慧至今仍在闪耀。”人王，“此外，权力与责任总是对等的。”

公爵笑了起来，“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公平法则。”

“你是在拒绝我的请求吗？”

“如果这也能称之为请求，”公爵，“那么，拒绝也不能算不礼貌。”

“此事对你并无坏处。为了与你的付出相应，我们准备了诸多——”

“然而，”公爵平淡地，“除了寿命，我还有什么缺少的呢？”

人王闭上了嘴，眉毛压得更低，额角青筋跳动。

公爵将面具背到身后，侧头去看墙上的挂画。

没有人话，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

许久之后，也许实际只经过片刻，宰相暗地里碰了碰他，人王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为何你总是拒绝我，老师？”

杀戮与毁灭的图景倒映在公爵金色的双眸中，“虽然这个称呼的目的是增加胁迫的筹码，不过你我确实有过师生之谊。”他，语气冷淡，“时至今日，你们还觉得自己不够强大吗？”

在人王回答前，宰相终于开口了，“但代价高昂，公爵。”他，“精神不稳定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了。”

“你可以让他们少吸毒。”公爵冷静地。

“但追求力量是我们的本能……”

公爵慢慢地，轻声地笑了起来，他终于转头看向他们，“你怎么不干脆叫他们去死呢？”

人王眯着眼看着公爵，嘴角绷成一线，须发如钢针耸立，臂下扶手发出爆裂声，大腿肌肉已经鼓起，侍从和顾问大臣们几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宰相转过头，一把抓住了他，僵持片刻才将他按住，过了一会，宰相：“您何必如此故作冷酷？那些孩子年轻得一无所知，如今正饱受病痛困扰，他们没有冒犯过您，也许有个别不知天高地厚之辈，但他们的愚蠢正适合在前线冲锋陷阵——”

“好让后方的吸血虫坐享其成。”公爵，他的表情和声音都彬彬有礼，“即使是在低等动物中，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如此低劣谋算了，这就是你们把孩子生下来的目的？用子宫生产武器，让他们野兽般长大，甚至不是为了征服这个目的，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当真是长辈楷模。”

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