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齐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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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只把她当绣娘丫鬟整日里使唤,不是做家务伺候婆母男人,就是刺绣挣银子,还时常不给吃饱饭,稍有不如意,便罚跪打骂。”

    红果骇然问道:“竟是这般人家,难道结亲前竟未见端倪?”

    柳娘子也是一声叹息:

    “就说呢!那家大郎二十四岁还未娶亲,原本就有不妥,只是说媒的存心哄骗,说是前头那个还没过门就去了,闹出克妻名声,所以才愿意出二十两的聘金求娶,两家子又隔着几十里路,齐家良善,哪里想到人家做这样的骗局,把人骗婚过去当牛做马不说,还往死里虐待……”

    “齐大姐怕娘亲伤心弟弟读书分心,过年初二回家拜年,也只说日子过得好,不肯诉苦,如此她婆母男人更加猖狂,后来怀上孩子,两个多月还没坐稳胎,婆婆大冷天罚她跪,齐大姐冷饿交加晕过去,男人说她装死,冲上来踢一脚,好好的孩子流掉了。”

    齐秀才母亲比柳娘子大了五六岁,两家子住在私塾里前后院这么些年,处得比亲戚还亲,家里那些烦难污糟事儿,齐母早就一五一十地与柳娘子说了。

    如今求娶红果,齐母叮嘱,家里的事不必瞒着周娘子,柳娘子这才不加遮掩,悉数道来。

    “齐大姐身子受了损,婆家又说她生不出孩子,百般磋磨,养了两年好容易生了个女儿,又嫌弃不是儿子,不但打她还打女儿,可怜小女娃还不到两岁,一边耳朵被她爹给扇聋了,齐大姐想着弟弟已中了秀才,实在舍不得女儿受罪,这才回娘家诉苦。”

    “齐秀才得知姐姐这些年忍辱负重,受尽磨难,一纸诉状将姐夫告到县衙,当时县令大人判了和离,但也不满齐秀才态度强硬,罚他六年不得科举。”

    红果皱了眉,这县令怎地如此糊涂?

    “齐秀才若是中了举,不也算他的政绩吗?为何这般刁难于人?”

    柳娘子唉一声,细细解释道:

    “那齐大姐婆家不肯和离,贪图她一年做绣品能得十几两银子,县令也顾虑自己治下出这等和离之事,有碍民风与官威,压着齐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齐秀才护着姐姐和外甥女,说了些冲动冒犯之语,威胁那县令说若判决不公,就要舍了秀才功名去府城告状,那县令被逼判和离,哪里吞得下这口气?便以咆哮公堂不尊上官之名,罚他六年不入科举。”

    红果啧一声,这位县令应该是义父前任,看来是个迂腐朽不堪刚愎自用之人,信奉三从四德夫为妻纲。

    怕是在这位看来,齐大姐和女儿哪怕被夫家打死,还得跪着反省己过。

    不过如此看来,这齐秀才倒是个有担当重情义的,为了姐姐和外甥女,宁肯前程不要,也要将母女俩接回家。

    “可不是吗?就为这,齐秀才已经错过一回乡试,今年秋闱还是没资格,前程与婚事,都给耽误了。”

    红果听柳娘子说书一般细数齐家根底,免不了跟着一番感慨。

    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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